慕渊微阖上眼，迫使自己镇定下来。

原先站在杜府门口，送走上将军一行，就在一旁看着慕渊的杜蘅，此刻也气喘吁吁地追了上来。

他何时见过亦回如此失态？

没想到紫芙能刺激他到这种地步。

远远瞧着好友，杜蘅一时没敢上前。

须臾，才缓步走过去，一手搭在他的肩上，“亦回，回去了。你还不信她吗？”

“我信。”

话落，慕渊直起身，抬起那双清凌凌的眸，面色无恙，再次恢复以往的镇定。

“我等她回来。”

“对嘛！”

杜蘅继续将手搭在他肩上拍了拍，笑着道：“要不考虑考虑与我一起经个商？

等貂牌商行遍布天下的时候，别说十里红妆了，就算百里红妆、千里红妆我也给你整出来，就是皇亲国戚也没咱这排场！”

杜蘅说得豪气万丈，慕渊只是轻轻摇了摇头。

“不用了。”

他自觉不擅走商道，若是必须要选一个，他宁愿去拼一拼那官路。

只不过现在……他只想安安静静等着阿芙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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紫芙这一走，杜蘅还以为会让好友郁郁烦闷几日。

实际上却是自那日失态一次，后续好似没有对亦回没有任何影响。

日日来书院听夫子讲学，下学也是安静看书，案头小说系列也没有停下，按时交稿刊印。

正常的就仿佛紫芙这个人从未出现过一样。

可往往就是太过正常，才会让杜蘅越看越觉得不对劲。

亦回……是不是安静地过分了？

直到一次被杜蘅找到机会，将慕渊灌醉了，才听到了他真正深藏在心里的话。

紫芙走后，慕渊就一直没有提起过她。

可在喝醉之后，口中念着的全是她的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