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我更不想让丹丹难过。那时候我们还小，早恋是不被允许的，所以后来……我们班儿开展夏令营，我就主动提出让丹丹代替我的身份参加，想让他们多些共处的时间。”

“但是意外发生了，所有人都以为出事的是我！”

“萧茵跪在我面前，一遍遍哭着对我说对不起，因为如果不是他和丹丹私自离队，就不会发生这种事……”

“萧茵很愧疚，因为他是活下来的那个人。”

“……我该怎么办？我能怎么办？难道要告诉他，出事儿的其实不是明若素，而是他喜欢的女孩儿，他的鲁莽害死了他自己喜欢的人？”

“我咬着牙告诉他，谁都没想到会那样，他不用太自责，然后就和我父母搬家离开了那座城市，和他断了联系。”

“我以为萧茵会慢慢放下。对于我来说，用丹丹的身份活着，就好像丹丹真的还活着一样，这样能让当时提出交换身份的我感到稍微好过一些。”

“后来，我的父母因为担心我也出意外，就给我报了一些防身术训练班儿，从未锻炼过的我在武术上显示出非同一般的天分，被超管局的人发现，转学到了昆仑学院。”

“在这里，我又遇到了萧茵。”

“记忆里那个活泼爽朗的少年，彼时却留着及腰的长发，穿着白衬衫和果绿色的背带裙，脸上挂着浅淡的笑，就像是几年前的我……”

明念念轻轻地叹了口气，“我这才知道，他其实从来没有放下，他一直没有从幸存者的愧疚中解脱。就像我把自己变成了丹丹，他把自己变成了另一个明若素。”

贺千千恍然大悟，原来萧茵的女装癖是这么来的，那么萧茵超能力的激发也是因为那次……

“我后来偷偷调查过萧茵，他便是在那次意外中激发了【草木掌控】的超能力。”明念念接着解释道：“你应该也注意到了，其他木系能力者的操纵介质大多数是树，而萧茵的却是藤。因为在那场意外中，萧茵就是催发了一根藤蔓挂住了自己得以获救，才不至于跌落山崖，和丹丹一个结局。”

“我……”明念念的肩膀突然垮了下来，有些丧气地说道：“抱歉，我也不知道为什么突然对你说这些，我只是……不知道还可以和谁说说心里话了。”

太虚上仙木着一张脸，语气冷淡地反问道：“所以，你想让我当你的闺蜜？”

“不。”明念念愣了一下，诚实地答道：“我其实是在和千千说话来着。”

人形鸟架面无表情地转身，把肩膀上的肥啾饼揭下来揣在兜里，迈腿就走……

“大大……”贺千千不满地啄了太虚上仙的手指，变成小纸鹤从他的指缝中钻了出来，“大大讨厌啦！”

贺千千扇着小翅膀飞到明念念身边，“大大，我先送念念回去，你自己回去吧！”

太虚上仙双手插兜，面无表情地盯着贺千千。

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