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令仪,”他见我尚未睡着,抱着我亲昵地蹭着我的后颈,我转过身,见他一脸倦容,心疼地抚摸着他的脸庞,问道“怎么样了?时桀说出那人是谁了吗?”
炎绍笑着回答“算是,又不算是。”
“这是何意?”
“其实,时桀也并未见过那人真容,但根据时桀的描述,我心里已有论断,令仪,他就是……”
炎绍欲言又止,只是看着我,我虽然猜不出那人是谁,但是从炎绍的神情举止已经能推断出,那个人与我多少有所瓜葛。
炎绍俯在我的耳侧说出一个人名之后,我久久无法回神思考问题,我睁大眼睛看着炎绍,良久之后才问道“阿绍,你……是不是说错人名了?”
炎绍摇头,将我揽进他的怀里,叹道“其实,在此之前,我已有几次对他产生过怀疑,只不过,又很快的,一次次地推翻了自己的猜测,令仪,这一路行来,自你失忆到恢复记忆,你应该知道,世事真是无绝对的。”
我知道炎绍说的有理,我也相信炎绍不会轻易地对这件事情下结论,一旦下了结论,必然是有十分的理由。
我整夜辗转,无法入睡,脑海里闪现的都是两年多来在金州的种种,以及所认识的人和所发生的事。
炎绍被我影响,也是整夜无眠,他抱着我,安抚着我的脊背,不时地问道“令仪,你还好吗?”
我不好。
我在接下来的很长一段日子里都过得不太好,我的肚子渐趋隆起,西衡的天气也越发炎热起来,父皇很忙,兄长很忙。
炎绍虽然已经在竭尽所能地陪着我,但是,因为父皇和兄长少不了他的帮衬,他其实也很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