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咦,怎么会这样,咱家玉米不是好好的吗?咱俩家挨得这么近,他家咋会损失这么严重呢?”淼淼纳闷。
淼淼妈坐到沙枣树下的躺椅上,耐心解释着,“刘种的是大片地,他家周围没树木遮挡。咱家种的是退耕还林地,四周是一圈防护林,玉米套种在树木中间,大风被树挡住了,那场大风影响不大。刮大风那,刘正好又在滴灌浇水,浇了水的玉米杆子特别脆,风一吹就断。”
淼淼见妈妈眉头又皱成一个疙瘩,赶紧坐在妈妈身旁的凳上,给妈妈捋平眉宇间的疙瘩,听着妈妈的讲述,“哎,刮风那,刘家玉米尖上还没出樱,断聊玉米结不了棒子,这50亩玉米只能当秸秆卖了。”
“老妈,那刘家50亩地损失多少钱呀?”淼淼关心得问道。
淼淼妈沉思道:“你老爸,去年刘玉米亩产一吨二,按每公斤1.3元核算,损失得有个七八万。刘告诉你老爸,自从50亩玉米挂断后,刘算笔账,今年300亩玉米能保本就行了,他家舍不得买肉吃,一家老少一个多月没吃肉了,你老爸这一听,赶紧给他抓了6只鸡鸭鹅送过去,顺便开导开导他,种地不容易呀。”
从电脑车房出来的露露关切地问道:“老妈,他家为啥不买保险呢?”
“保险公司只给农民的几亩口粮地开展了保险业务,保险公司对种植大户就没这项业务。”淼淼妈苦笑道,“底下最苦的就是农民呀。”
淼淼、露露和淼淼妈望着南面成片的玉米地,一言不发,农业是最脆弱的行业,稍稍遇到恶劣的气就会血本无归,遇到风调雨顺的季节,丰产莲价格低又不能丰收,真的是苦不堪言呀。
午饭后,乡水管站大院那棵数十年的大柳树下,坐着十几个前来缴纳水费的老百姓,这些厚道、淳朴的男人们尽情得着、笑着,互相交流询问着家里庄稼生长情况。
午后的知了在树上不住得鸣叫,鼓噪的“知了”声丝毫压不住庄稼汉子们的热情。
一个光着膀子露出被阳光晒的乌黑油亮肌肤的哈萨克中年男子坐在一块方砖上,询问身边一位抽着靺鞨烟的汉族老头:“李老汉,你的玉米浇了几个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