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歆恬低着头,轻笑出声,说:“爹爹,你也太看得起我了,是什么令你对我产生如此大的误解?同一张脸,不同的人,这种荒诞的想法,不是一般人能想到的。”
“那你能解释一下我上面说的各种疑问吗?”叶倾权今天来就是要答案的,无论是哪一种,他都做好了心理准备。
“没什么好解释的,这世上根本不存在一具身体两个人的说法。”叶歆恬认为眼下能忽悠就忽悠过去,尽量别说太多,免得露出破绽。
“没有不代表不可能!”
“爹爹,您可知瑾王府后院是什么地方?我嫁过去之后遭遇了什么,您是否有问过半句?如果我还是当初嫁进瑾王府的叶歆恬,如今可能都死无全尸了!我变聪明怎么了,有什么问题吗?自保有错吗?”叶歆恬越说越激动,这是第一次,她这么明显地嘲讽叶倾权。
既然大家都不想演下去了,那就整得明明白白好了,她受够了当扯线木偶了,反正她也快回去了,何必再给叶倾权好脸色。
叶倾权一怔,自己的女儿怎么好像变了个人,变得十分陌生,这还是他那个乖乖听话的女儿吗?
叶倾城已经废了,没有用了,他不能失去叶歆恬了,不然他的势力就止步于此了,他不甘心。
“你别跟我扯开话题!”叶倾权突然就怒了。
叶歆恬眯起眸子,抬起手臂,指着旁边的柱子,那没入一半的银针,在烛光下特别刺眼,她哽咽着说:“爹爹可知道,要是我晚躲那么一点,银针就要穿过我的脖子了?”
“我……我是拿捏好分寸,有把握你能躲开,才飞过去的。”
“要是我躲不开呢?如今躺在地上的人就是我!”叶歆恬受够了命被别人握在手上的感觉。
“……”叶倾权看着她,忽然觉得眼睛酸涩。
两人最后怎么闹得不欢而散的,叶歆恬忘记了,她只知道叶倾权甩袖离开后,房间里剩下她一个,她虚脱了,双手撑着桌沿,勉强撑住站稳的身子。
回过神来之后,她第一时间扑到春珂身边,翻开春珂的手腕把脉,还好,只是晕过去了,她松了口气,靠着门坐下了。
她抬头看了眼黑夜之中的皎洁明月,明明是一黑一白,却能融合得这么好,造就出一副美景,可她和叶倾权的关系,恐怕不是说修补就能修补的了。
叶倾权太好权力了,眼里容不得一颗沙子,谁都可以利用,无法跟这种人好好沟通的。
“师傅,为什么不发信号?”确定叶倾权走远后,叶歆恬对着黑夜突然说了句。
一道黑色身影从树上跃下,慢悠悠地走到她面前,居高临下睨着她说:“你们父女恩怨早晚要解决,我为什么要掺一脚进来?”
叶歆恬无奈叹了口气,虽不认同李鸿鹏的做法,但事已至此,多说无益。
“事情安排得怎样了?”她向后靠在门板上,把身体完全放松,李鸿鹏在,她就不用担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