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坚守什么?”虞泽挑眉问道,老人话说道一半,就艰难的合上了没有嘴唇和牙齿的口。他可很好奇下文呢。
“为什么你会知道我想用吊坠去换我的家人,它记下来了吗?全部都记下来了吗?”老人的声带都颤抖出一种沙哑的悲哀,混血的泪痕浮现裹脸的纱布上。
老人竟带有了哭腔。“天啊。天啊。”如果说之前他就像暗室中的残烛,纵使烛泪如伤痕推挤缠身,也无法触及烛芯处那微弱而明亮的火光
。那现在就是烛焰无风而摇曳,泣红蜡如血泪,无人伤其而自欲灭亡。
“喂喂,别这么大反应啊。”虞泽慌了,但他可不会也不想安慰人啊。特别是安慰个不知道大他多少岁的老头子。
他对他的嘴有自知之明,要是他强行安慰最后肯定会让事情变遭。所以他看向莫思宁蝶,反复晃头,挤眉弄眼的示意莫思宁赶紧去解决这件事。
他知道自己现在的表现很滑稽,心想着老人要是能看到他窘样说不准心情直接就好了。所以莫思宁没发个表情嘲弄他倒是出乎他的预料。
莫思宁蝶意外的沉默。
然后虞泽突然感到眼前一阵发黑,整个人直接瘫坐在了坚硬而冰冷的水泥地上。‘什么情况?’虞泽发现自己现在像是关在反省室饿了一周一般极度虚弱,甚至连一根手指都动不了。
蝶化作光点,又蜕化为人。
黑色的瞳孔,蓝色的瞳孔。这异色的双眼像是有着阿努比斯天平的权能,光是被注视就会明悟审判衡量之理。
肃正的军装,亦是庄重威严的上将礼服。异能量不足让她身形虚幻,却也让她更像是某种不存在的事物,是某种古老法则的化身。
她是一句话。
一位记载于历史上的人物,锚定了一场时代的动乱。
她走到老人身侧,毫无个人情感掺杂的陈述道:“是的,我们如实记载了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