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是你悔改的话,其他人依旧能过他们平稳的生活。我普兰的同胞依旧可以为了他的理想而奋斗。而我也不用处刑你。”
“你过的很苦啊,特别特别苦。但我们是不会因此认可你在和平地带制造悲剧的。你必须得付出代价。”鸢尾花继续朝午夜灭门者走近
“我错了,我错了。对不起对不起真的对不起我不敢了,我再也不敢了。对了,忏悔!我要忏悔,求求你让我忏悔吧!”午夜灭门者扭动着身子想要逃走。
“晚啦。”鸢尾花悲伤而怜悯的举起泛着银光的剪刀,以普度之态行惩戒之事。鸢尾花很异常,她无法从伤害他人中获得快乐,但也不会对此感到畏惧和不忍。她的悲悯是对于平凡或是高尚者的受难,而不是对于卑劣者受责罚的丑态。她的意志和理想不会因为卑劣之血而污浊。因而,她才可以做同态刑的处刑人。
鸢尾花清楚的知道,午夜灭门者的忏悔只不过是出于对疼痛的恐惧。丝毫的真心都没有。但处刑一两次午夜灭门者这种人很快就会诞生对被害者的近乎真挚的忏悔了,就让他公开的对被害者的家属们痛哭流涕一场,多少也能抚慰家属们受伤的内心。
鸢尾花甩着剪刀,血滴溅到了亮白色的金属地板上,又被机器人收集了起来。她坐在由银色流体海洋堆砌而成的椅子上,对着奄奄一息,瞎眼缺耳,身上多处伤口的午夜灭门者悠悠叹道:“我普兰的同胞,就是你杀掉的那一位大使馆成员。你知道他为什么会出现在那里吗?他当时主动前往偏远地区去调查那里何处适合建造普兰援助的基础食粮量产所。
身旁本来是有机械人护卫,但那个地方下了特大暴雨,洪灾与泥石流并发。他把自己和机器人护卫全都派去阻止受灾范围扩大和救援遇难人员,导致小型防护罩中装填的能源都消耗殆尽,补充能源块也都用给了机器护卫身上。又因为医药缺乏,正常交通路线堵塞,只能自己乘着普兰配置的小型反重力光能车到附近的城市去多次购买药品和拉送医务人员,无休无止的工作了好几天。当地和普兰使馆的磋商又出了一些问题。不然你以为你这种人能碰到他的一根寒毛吗。多好多优秀的一位同胞啊。他终生都矢志不渝的为普兰的共同理想而奋斗。
你知道想成为普兰大使馆的一员需要付出多少的努力吗?那必须得是数十年如一日的笔耕不缀,精通宇宙通用语和能使用本地常用语进行n1级别的对话,既深度了解普兰与当地该国的建交历史,又能放眼国际局势,熟练掌握多种智能工具的高难度使用方法,有一颗冷静而博爱的心灵的同时必须还得吃苦耐劳,有需要就得跑去普兰援助的偏远地区查看等等。这可是让我们普兰都为之自豪的优秀人才。”
“但因为你他死了。非常凄惨的死去了。”鸢尾花拭去泪珠,她的心都为这位高尚同胞的逝去而感到哀伤。“他应该好好活完整个人生,享受人生一切美满,最后安宁而幸福的合上双眼。而绝不应该是被你这种人渣虐待致死。为何遇到你的不是我们军人,而会是那些没有反抗能力的人呢。”鸢尾花对着午夜灭门者的尸体絮絮叨叨,在星际旅途上孤独漂泊一段时间的星际巡游执行官都喜欢对必死之徒念叨些事情。他们的身旁难有朋友,又有太多无法跟活人讲述的秘密和心声。c
第一次处刑持续到瞳孔涣散,心脏停跳,呼吸暂停。机器人上来把午夜灭门者抬去急救。说起急救,其实必然能活。人类维续组织的医学技术和救治能力已经到达了堪称变态的程度,只要没有脑死亡就都能救回来。普兰外派人员身上都埋有微型生命信号发报机,所以从生命体征垂危的时候开始,普兰使馆就已经派遣人员去营救并联络人类维续组织。鸢尾花正好也在这颗星球上巡视。接到指示后更是火速赶到遗骸埋葬处。要不是凶手手段残忍的令人发指,脑部也在多次巨力撞击后被重度损坏。不然普兰的那位使馆成员也肯定能被救活。
“午好。让我们开始第二次处刑吧。上次你试了前两个人的死法。今天我们继续吧。放心,我只会按照你当初所使用的方式对待你。不会做一些新奇玩意对付你的。”
鸢尾花从机器人手上拿出了一个金属核桃夹,核桃夹开合着发出当当的碰撞声:“不过你的手法确实血腥到常人难以接受啊。来,我帮你回顾一下它夹碎什么了吧。”
“忏悔!我忏悔!这已经是第二次处刑了!我只要忏悔了你就不能再处刑我了!”午夜灭门者恐惧的放大瞳孔,握住普兰法律所给予他的最后一颗救命稻草,声嘶力竭的大声喊叫。
“确实。我的行刑完全受控于普兰法律。所以忏悔吧,先说五千字。基本要求是边哭边说,真情实感。只要这台机器人觉得可以。那么你就可以改为执行注射死-刑。”机器人移动到了离莫思宁稍远的对侧。
“不要看着我,对暴力忏悔可算不上真心实意。看向对侧,对着机器人和那些被你杀死的人忏悔,陈恳道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