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着这番话，清风捂着自己的心口，那里很烫，似乎有什么在翻涌出来。

灵魂被深深震撼着，像是被埋藏在内心最深处的某个执念在翻滚跳跃着。

清风张着嘴巴看着她，清澈的大眼中蒙着一层雾气，她有很多问题想问她，却不知道要从何问起。

整片空间似乎只剩下了她们两人，近乎相似的容貌在此时交叠着，有个藏在心里很久的问题在这一刻似乎有了答案，但是她不敢去想，或者说不愿意去想。

半晌，她问出了一个问题：“他们呢……”

这句没头没尾的话风清听懂了，她露出一个比哭泣还要悲伤的微笑，轻轻说着：“死了…全死在了这片土地上……”

一句话，让清风眼泪落下。

她颤抖地捂着自己的胸口——

疼……

好疼……

那埋在骨子里的伤痛被人一点一滴地挖出来，五脏六腑撕心裂肺的疼……

泪水模糊了眼前一切，她跪坐在地上抬头看着逆光的那人，很淡，淡到她几乎看不清她的面容。

“疼吗……”

那人轻笑着，抚摸着她的脸：“我疼不疼，你不知道吗……”

是啊，她知道的，她应该要知道的，如果可以……

她真的不想知道……

可是，疼啊……

真的好疼……

疼得她的心都裂了……

那只轻柔的手抚摸着她，安抚着：“睡吧，睡一觉就不疼了……”

清风睁着眼睛看着白茫茫的上方，眼角一行清泪落下。

眼前越来越模糊，她最终缓缓地闭上眼睛——

……

昏暗的房间里，一道瘦小的身影躺在地上，浓密的睫毛轻轻扇动着，那双澈亮的眼睛却笼罩着一层哀伤。

她茫然无神地望着柔和的灯光，喃喃低语着：“我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