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对你做什么了？”瑞希尔连声音都在颤抖。

希里斯喘着粗气，非常痛苦，“她叫来了一群长着尖牙的丑鸟，让我背诵魔法部的新规，背一个字，那些鸟就咬我一口，不止胳膊，肩膀后背，还有腿上都有。”

“太过分了。”瑞希尔抱着他的头，帮他擦去冷汗，紧盯着办公室那漆黑的像棺材一样的门，“我带你去校医室，起来。”

每走一步，希里斯都像是踩在刀尖上一样。校医室里，琳达看到他身上的伤口，不由自主地尖叫了一声，她捂着嘴，不敢相信这会是凯瑟琳做的。

“简直是……”琳达哭了出来，“简直是丧心病狂，怎么可以对学生这个样子。”

希里斯躺在病床上，嘴唇苍白干燥，瑞希尔站在他旁边，也偷偷哭了起来，他轻轻扯了扯她的袍子，用沙哑的嗓音说：“别哭了，琳达，你也别哭了，还是快帮我治疗吧，呃……真疼……我总觉得那些鸟有毒。”

有些伤口已经开始流脓肿胀，琳达检查了一遍，“确实有轻微的毒，瑞希尔，你帮我照看他一下，我去配药。”

琳达快步跑了出去，瑞希尔坐在了床边，低头看着他身上的伤口，还是止不住流泪。

“我会让她一分不少的还回来。”她看着手上沾染的血，咬牙切齿地说。她看着他的眼睛，又重复了一遍，“我会让她一分不少的还回来。”

“别傻了。”他无力地笑，“你难道不怕魔法部的新规吗？万一她也用这招折磨你怎么办？你斗不过她的。”

“我受够她了，受够这个愚蠢的新规了。她就像是一个偷窥狂，知道上次她干了什么吗？”

“一开学她就搜查了你的寝室，从里面搜出了两本关于黑魔法的书。”希里斯苦笑，“为了这，还扣了格兰芬多五十分。”

瑞希尔说：“不仅这样，从那之后，她就一直派一群百灵鸟跟着我，监视我，有一次我杀了一只，她罚我……”

她抿住了唇，不再说下去，希里斯的目光凝住，“她罚你什么？”

瑞希尔扭过脸，呼了一口气，“她让我写下自己的罪行，在一张纸上，让我写我是虐杀生灵的不洁之物，你不知道，每写一个字，那个字就会在我的脸上刻出来。”

她闭上眼，不想回忆自己那天晚上是怎么走出那间灵堂一样的办公室的，她戴着兜帽，遮着血淋淋火辣辣的脸，要不是斯拉格霍恩教授配的魔药可以快速愈合伤口并且祛疤，她这辈子也没法见人了。

希里斯愤怒起来，比自己受伤还要愤怒，“我一定要在她的脸上刻满‘不洁之物’这四个字！这个老变态！心理扭曲的老变态！”

琳达抱着满满一盘药快步走了进来，瑞希尔和她一起给希里斯用消毒药剂擦拭伤口，蛰的他时不时惨叫一声，每叫一声，他就骂一句凯瑟琳琼斯。

琳达生怕他再把凯瑟琳招过来，给他施了个禁声咒，让他把那张惹祸的嘴闭上。

希里斯要在床上躺一个星期，期间伤口会再复发一次毒性，会很疼，而且浑身肿胀流脓，瑞希尔几乎所有的空闲时间都守着他，一个星期他瘦了起码有五斤。

一个星期后，又到了每个月一次的宣传新规时间。

学生们都被集中在餐厅里，晚饭开始前听凯瑟琳“宣教”，一般等她说完后，大家也就没什么胃口吃饭了。迪佩特去伦敦开会了（瑞希尔觉得他是想躲着凯瑟琳这个老变态），其他的教师都推脱有事不来，几乎每一次都是这样，每到这时候，餐厅就成为了凯瑟琳的主场。

凯瑟琳还是那副黑压压的打扮，她信步走上台子，餐厅里立刻安静下来，鸦雀无声。之前惩罚希里斯的事情让全校都惧怕了她，谁都不想被长着带毒尖牙的丑鸟咬。

维露斯和瑞希尔远远地对视一眼，维露斯也被凯瑟琳罚过，跟瑞希尔一样的惩罚方式。

凯瑟琳清了清嗓子，面对着学生们，说：“同学们，这两个月想必你们过得非常安宁，因为魔法部的新规，让我们都生活在了安全的环境下……”

“安全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