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非并不知道这个夜晚薛洛伊等了他一夜。
此时,他正背对着一个大榕树面向明镜湖,就像自言自语的交代着他离开之后的事宜。
“本王离开以后,洛伊的安全还要你多多注意。”
“我会的,你也多多保重。”
原来在榕树后面的阴影处站了一个人,那人整个身体都隐藏在树后叫人看不清面容,不过依稀可见那人应该是一个身量高挑的男人。
时非见这人应下,也没有多说什么就转身离去,看起来对身后之人应该很是信任。
树后之人见时非离去也没有阻拦,只是郑重非向他的方向施以一礼也离开了原地。
这时,时非停下脚步转身看着那已经没有人影的位置,终是道出两字:“保重。”
时非还有许多事情需要交代,这一夜他见过许多人,交代的不外乎都是他离开以后,齐京的局势需要他们多多注意还有保护好薛洛伊的安全。
直至天明,时非才踏着白露回到王府,明天他就要点将出征直奔边境。回到梅园时,薛洛伊还未起身,抬手止住婉碧要禀报的声音,时非轻手轻脚地回到了床上,看着她的睡颜渐渐的也有了睡意。
薛洛伊睁眼就看见时非眼下的青黑,就知道这人这几天都没休息好,虽然他身体好但是也止不住这样的折腾。
她想让时时非多睡一会,只能保持自己的姿势不变,因为时非的睡眠很浅稍微有一点动作肯定会被察觉。
长时间保持一个动作,薛洛伊的左半身渐渐的开始麻痹,一个不慎左手忍不住动了一下。颇有点心虚的抬眼观察时非,果然就见人已经醒过来了。
薛洛伊歉意道:“对不起,把你吵醒了,要不再睡会?”
时非注意到她地小动作,揉着还有点昏胀的额头,道:“不用了,睡了这么长时间也够了。”他起身在屋子里面转了一圈找到一根木棍递给薛洛伊,道:“把木棍插在袜筒里面。”
薛洛伊不解的看着他,时非解释道:“以前一个老人说的土办法,能很快的缓解麻痹。”
薛洛伊将信将疑把木棍放了进去,果不其然一会之后,她左半身那种酥麻的感觉就好了。感叹道:“真神
奇!”
时非抿唇看着薛洛伊开心,眼中也不自觉的带上了笑意。
这一天时非带着薛洛伊走遍了齐京每一个景点,两人没有带任何人就像寻常的夫妻一样,携手走过每一条长街。
夜晚,红绡帐暖,直至天明。
薛洛伊还在睡梦之中,时非就已经点将奔赴边境。
剑书以为,时非离开了薛洛伊一定会不习惯,谁知道她就像没事人一样,该做什么就做什么。替时非做好人尽孝道,再者到庄子上收账。
薛洛伊尽量让自己忙碌起来,这样她就没有时间去想时非,只是终归在午夜梦回之中梦到浑身是血的他,然后睁眼到天明。
婉碧他们都以为薛洛伊没什么事,却没想到她以却肉眼可见的速度消瘦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