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蒋若素还未动作，穆连城面对蒋若素就猛然是柔和了许多的声音淡淡地响起，“若素昨日还与朕体乏，还是莫要再拜了。再者，皇后若是按辈分来还是你的堂妹妹，哪里会忍心看着你如此辛苦。”

蒋玉同样是含笑看着，并没有出声，不赞同却也并不反驳，眸光却是隐隐冷光。

她看着蒋若素，嘴角微扬，“皇上的是，本宫这里也不需要你还是受乏着去拜，还不快些去坐着。”不然的话，她怎么觉得今日的穆连城总是有些不对劲，而蒋若素也是敏锐地好困到，这份不对劲在蒋玉还是笑意盈盈地看着她的时候突然达到了最高点，特别是……对她。

虽然还不知何故，可是方才她才是刚刚被穆连城敲定了，在她的身边放上了几个属于穆连城心腹的眼线。

如今她刚刚才到，万事不明，已经是因为方才的话出了这样的缺漏让他人钻了空子，也让以后绝对的受了制。

现在她还没有察觉出穆连城突然之间和蒋玉到底在什么，又是聊了些什么，暂时还是不要轻举妄动的好。

她呵呵笑着，“原来如此，方才只是远远地听了姐姐提到后山寺高僧的事情就一下子忍不住出了声，但是打扰姐姐和皇上的谈话了。”

蒋玉摇头，“不打扰，对本宫来也并非是必要的。”

蒋若素怔了下。

穆连城皱眉看着蒋若素，又是转头看了蒋玉一眼，转头便对上蒋若素的颇有几分楚楚可怜的水润眸子。

可是她忘了，她的眸子，与蒋玉有三分的像。

穆连城看着本来经常看见地已经是习以为常的蒋若素的模样，若是往常时候，应该是第一时候想到的便是蒋若素想要什么，他便给什么，喜欢什么，他便送来，受了什么委屈，他就去为她讨回。

他看到这双楚楚可怜中却又是隐隐带着清冷的眸子，穆连城只知道，他从心底不愿意这双好看的眸子盛满委屈。

从前他一直想的是因为蒋若素是他心头所爱的缘故，可是今日他突然发现，这双眸子，他竟是恍惚想到了蒋玉。

蒋玉有一双极为好看的剪水眸子，纵然是以前一直都是温软的看着他的时候，眼眸深处其实都是淡淡地隐藏着一丝万事不理的清冷。

第一次这般，穆连城从心底不由产生了一种诡异之感，他面色微变地还是看着蒋若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