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笙脸上的微笑逐渐凝固,随即便消失的无影无踪。
见状,冼妙懿哪里还敢嘻嘻哈哈,脸上同样挂上了不苟言笑之色。
气氛仿佛突然就变得压抑了,冼妙懿大气不敢喘,因为她看不懂司徒笙的眼神,究竟在诉说一种怎样的情绪。
而且就她对司徒笙的了解,除非发生危及国家安全的事故,否则司徒笙很少会如此严肃,甚至有那么一点吓人。
“去把门关上。”司徒笙淡淡道。
冼妙懿咽了口唾沫,连忙去把门锁好。
等她回过神来的时候,却见司徒笙将一直都随身佩带的一根玉佩项链给取了下来。
自从冼妙懿第一次见到司徒笙起,她就知道司徒笙有这么一条项链,从来都是放在贴身衣物里,几乎从未见他拿出来给人看过。
按照一般人的理解,这条玉佩项链对他一定有着非同一般的意义,可能是哪个已经不在人世的挚友或亲人留下的遗物。
这种事情倒也不见得有多么稀奇,所以从来没有人提及。
当然,估计也没有多少人敢真的当面问,顶多也就是在背地里偷偷议论上几句。
可今儿个,司徒笙不但主动将这条玉佩项链取出来示人,甚至还从脖子上取了下来,这是冼妙懿这么多年以来头一次见到的景象。
“阁老,您这是?”冼妙懿不解的询问道。
司徒笙可不是那种会无缘无故做一些令人费解的事情的人,他每做一件事,必然是有意义的,何况还是这种罕见的稀奇事。
“毕竟你是那老鬼的传人,有些事情早晚都是要知道的,老朽今天就越庖代俎,替那老鬼告诉你。”司徒笙微笑道。
“啊?”冼妙懿目瞪口呆,全然不懂司徒笙究竟在说些什么。
司徒笙冲着冼妙懿招了招手,示意她到他身边来。
冼妙懿虽然搞不清楚司徒笙的葫芦里都在卖什么药,但在好奇心的驱使下,双脚几乎不受控制的走了上去。
这其实是一条非常朴素的项链,使用的是极其普通的材料,甚至都有可能只是一条寻常的黑绳,总之就是那种大街小巷里头随处可见的玩意。
原以为挂绳虽然简约,但重点肯定是在玉佩本身。
然而,当冼妙懿凑近了仔细一看之后,却再次吃了一惊,甚至有那么一点点的失望之情。
这只是一块普通到不能再普通的玉佩,表面没有什么出彩的光泽,更不要说什么通透之类的玉质了,乍一眼看上去简直就是一块颜色像玉佩的石头。
若不是戴在司徒笙的脖子上,冼妙懿一定会认为这是街边小贩售卖的假货。
心里虽然是这么想的,但冼妙懿哪里敢说出来,毕竟能让司徒笙如此宝贝的东西,即便本身并不具备多高的价值,也很可能有着其他更重要的意义。
不过司徒笙是何许人也,当时就看出了冼妙懿内心的想法,不禁微笑道:“这只是一块最多值几百块的废玉吧。”
冼妙懿愣了愣,随即赶紧笑着摆手道:“不不,这块玉对阁老一定有特别的意义。”
与此同时,冼妙懿的心里情不自禁的默念道:“一百块,不能再多了。”
闻言,司徒笙却蓦地哈哈大笑了一声,看的冼妙懿更是一脸的懵逼。
“那个……难道我说错什么话了吗?”冼妙懿不禁有些尴尬。
司徒笙把玩着这块并不怎么值钱的玉佩,微微颔首道:“你说对了一半,这块玉对我来说,的确有特别的意义。”
冼妙懿的脸上写满了问号,这哪里只是一半?
“不过,可能不是你所想的那种意义。”司徒笙解释道。
越说下去,冼妙懿越是一头雾水,她甚至有种双方并没有使用同一种语言在交流的错觉。
“那……难道……这块玉里藏着什么秘密?”冼妙懿问道。
嘴上虽然是这么问着,但冼妙懿的心里却实在不认为,这块外表普通到不能再普通的玉,能隐藏多大的秘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