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洛宁本身而言,他最不喜欢的一件事,便是这种出门有个人跟着的感觉。
虽说跟踪尾行这种勾当戚绪也没少干了,但这次可是明目张胆的来,还是信长这个闷葫芦,洛宁难免生出一丝抵触心理。
这要放在往日,洛宁说什么也不会答应,带着信长这个杀气腾腾的家伙一起外出,这不是给自己找麻烦么。
毕竟他们如今可是在华夏,治安管理的水准之高,可不是其他地方能够相提并论的。
不过抵触的念头也仅仅只存在了一会会,也就消失不见了。
人贵有自知之明,洛宁当然也有,他对如今自己的身体状况是再清楚不过了,虽然看起来似乎并无大碍,可真要是遇上了什么麻烦,估计连招架之力都没有,只有被动挨揍的份。
在这种非常时间段,戚绪为了确保洛宁的人身安全,自然不可能放任他独自外出了。
什么都没发生的话自然好说,但不怕一万只怕万一,真要出了什么问题,到时候恐怕连补救的机会都没有了。
戚绪平时虽然一向行事大胆,甚至有些肆意妄为的意思,但这可不代表她是个莽撞的人。
虽说偶尔也会出现几次上头鲁莽的例子,但也仅仅只是个案,这个女人在大部分时间里都能保持冷静的思考能力,否则哪里还对得起她智囊团的称呼。
信长自是没有什么怨言,大概即便他有这方面的想法,也不太可能会说出来,毕竟他就是这样一副令人抓狂的性格。
“这么盯着我做什么?像你这么大的大哥,要是真死外头了,至少也得有个人来替你收尸吧。”戚绪随口说道。
洛宁一口气差点就没喘上来,这个女人真是随时随地随口都能整出一句对他不太友好的话,这种信手拈来的本事,可不是一朝一夕能够锻炼的。
所谓千锤百炼出真金,想成为一名合格的喷子,那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得了得了,看你都成罪过了。”洛宁挥了挥手,差点没被这个女人给气死。
在气人方面,戚绪绝对是有天赋加成的,一般人的嘴哪里会像她这般毒辣。
“不过……信长……这大白天出门,你身上挂一把刀不太好吧?”洛宁看着信长的模样,不禁捏了捏鼻子,苦笑了起来。
就这个架势,傻子都能看出来,信长绝对不是什么良好公民。
洛宁真要是就这么带着信长出门,别说去医院了,估计连大门都进不了,就得被扭送去另外一个地方喝茶了。
信长眨了眨眼,低头看了一眼腰上的长刀,脸上露出的表情,却是比起嘴毒的戚绪更加气人。
人家戚绪至少是正大光明的直接开喷,可信长却是采用了一种类似无声讽刺的手段,用表情在质疑洛宁的话。
他的脸色无疑是在跟洛宁说,腰上挂把刀不是很正常么?请问有哪里不正常的?
洛宁拍了拍额头,不由得连连苦笑,天知道他上辈子究竟是造了什么孽,才让他撞上这么两位风格明朗的人才。
而且可怕的还不仅如此,他身边哪里只有这两个人才,简直是人才济济,各有各的风格特色,属于那种单拿出来就很了不得的类型,更不要说这帮人扎堆在一起之后的化学反应了。
洛宁已经是无言以对了,他的语言运作能力,哪里足够应付信长。
不过在这方面,戚绪倒是罕见的没有跟洛宁对着干,点着头说道:“嗯,你这样出去的确有点太招摇了。”
洛宁冲着信长摊出双手,表示你看吧,不止是我一个人这么觉得吧。
既然信长采用了无声的手段,洛宁也是不甘示弱,用类似的方法予以回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