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虽然不是什么紧要的大事,但洛宁心里多少还是有些怀疑。
得亏是此行一切顺利,即便碰上了一些小麻烦,但也是无关痛痒,那几条杂鱼就算人数再翻上一番,也绝对不是信长的对手。
要是再遇上个什么埋伏之类的变故,洛宁可又要回去写检讨了,因为一条简讯便不顾后果的匆匆赶来,又是在身体如此虚弱的状态下,到时候免不了又要听戚绪的一顿啰嗦。
只不过洛宁还是很想知道,究竟是何方神圣给他传递的简讯,有他电话号码的人可不多。
不过就眼下的情形来看,给洛宁发简讯的人应该并没有什么恶意,否则他在这里遇到的麻烦,可就不止几条闲鱼那么简单了。
洛宁摇了摇头,暂且将这桩心事放到一旁,是敌是友晚些时候自然会见分晓,现在就算想破了头也没什么用处,倒不如节约点脑细胞来的划算。
随即,洛宁便引着杜雅竹到一旁的长椅上坐下,今天的这件事可还没完呢。
杜雅竹对洛宁似乎有些抗拒,主动和洛宁保持了些许的距离,这让洛宁多少有些诧异与不解。
即便是在没有发生那次意外之前,杜雅竹都不会像现在这样主动远离他,更不要说发生了那件事后,他们两人的关系理应会更加亲密的才是。
可是杜雅竹的表现却和洛宁的预料截然相反,此时的态度与这些天的了无音讯几乎不谋而合,让洛宁是百思不得其解。
“我身上是有什么特殊的味道呢,还是长了刺了,把你给吓成这样?”洛宁打趣道。
杜雅竹的神情显得有些尴尬,就连看洛宁的眼神都有些怯懦,精致的小脸蛋上挂满了紧张之色,看的洛宁差点没笑出声来。
所以说女人心海底针,洛宁哪里猜得到杜雅竹的小脑袋里究竟在想些什么。
“没有……我只是……不太习惯……”杜雅竹说话支支吾吾的,眼神也明显在逃避。
洛宁一眼便能看出这丫头有心事,而且很可能还跟他有些关系,否则也不会突然发生这么大的变化。
尽管已经猜到了些许,但洛宁却并未点破,毕竟女孩家的心事不是他这种粗老爷们能够明白的,这里面或许有她自己的想法也说不定吧。
所以洛宁并未强求什么,只要杜雅竹觉得怎样自在,那就随她怎样便是了。
“你怎么会突然跑这里来了,还跟那些来路不明的人争执起来了?”洛宁自然是权当刚才没有偷听,什么都还不知道。
杜雅竹摇了摇头,似乎不想多说这方面的话题。
“今天要不是有人发信息让我来看她,光凭你一个人,拦得住他们吗?”洛宁耐着性子说道。
杜雅竹眼神微微一黯,露出一抹挣扎与痛苦之色,好似是听了洛宁的话,突然想到了什么事情一般。
洛宁有百分之八十的时候都是铁石心肠的状态,但唯独在面对佳人落寞或落泪的时候,一切的一切也都化作了绕指柔。
“我知道……我什么忙都帮不上。”杜雅竹失落沮丧的神情,看的洛宁心如刀割,他哪里受得了身边的姑娘这般难受。
于是,洛宁条件反射般的伸出手,将杜雅竹搂了起来,手掌轻轻拍着杜雅竹的肩膀,以此来安抚她起伏不定的心情。
而杜雅竹似乎也很享受这样的体贴的关怀,想也没想便顺势把头靠在洛宁的肩膀上。
眼看着又是个温馨不已的画面,信长很自觉的往远处走了几步,而且还很懂事的连脚步声都没放出来。
别看信长平时总是一副不解风情的木讷模样,可他心里头可跟明镜似的,像电灯泡这种差事,他是绝对不会干的。
杜雅竹似乎很喜欢靠在洛宁肩上的感觉,一时间都入了迷,闭上双眼默默享受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