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类在未知事物面前,总会暴露出最为脆弱的一面。
洛宁面带微笑的拍了拍他的肩膀,答道:“我只是想让你明白一个道理,要想当着我的面扯淡,除非你能骗的了我,否则是要付出代价的。”
而洛宁在他手臂上留下的这条血线,便是所谓的代价。
倘若这代价只是那种的摧残倒也罢了,可能这跟班在决定说谎的同时,就已经做好了心理准备。
但偏偏洛宁这次不来狠的了,跟他玩起了这种玄而又玄的惩罚游戏。
接下来,便不需要洛宁多做解释了,跟班亲眼看着那条血线的颜色从鲜红逐渐变黑,接着有数不清的血管被染黑,从那条血线之中延伸出去,宛如一个精美的图腾纹身。
看到这里,傻子都知道是中毒了,而且明显还不是寻常的毒,因为他跟班就没有察觉到丝毫的疼痛。
可越是如此,这跟班心中便越是惊恐,往往在暴风雨来临之前,总是格外宁静的。
“求求您可怜可怜我吧,我只是想混口饭吃,真的不知道他们要干什么啊。”跟班快要崩溃了,一个大男人几乎快要急哭了,眼泪水在眼眶里打着转,好似随时都会涌出来。
这可怜的模样,仿佛是真的不知情,已经被逼到走投无路了,只能用这种苍白无力的言语,乞求着洛宁的怜悯。
见状,洛宁不禁微微叹了口气,或许他真的不知情?
正常人或许已经萌生了这种想法,可是洛宁心中却是冷笑不止,看来方华的狗腿子还不是一般的狗腿子,嘴巴比他想象的要严实的多。
恐怕出卖方华的后果,比起被洛宁折磨来,只会更惨,所以他才会显得如此忠心耿耿。
“别急,到了阎王殿,管饱。”
说罢,洛宁也不再理会这个跟班,直接转过身走到了窗边,兀自欣赏起了窗外糟糕的风景。
而信长也松开了跟班的胳膊,像个稻草人一样站在一旁,摆出一副随你自生自灭的架势,哪怕你现在想走也没人拦着你。
就在这一刻,跟班心里当然是萌生了逃走的念头,但一想起被信长轻松擒获的场景,还有手臂上的诡异剧毒,逃走的念头瞬间就被拍碎了。
现在逃走,哪怕逃得掉,恐怕也没命能活着回去。
跟班不断的哀嚎乞求,希望得到洛宁的怜悯与认可,甚至一连立下了好几个毒誓,能说的多狠就说的有多狠,几乎把一家老小的性命全都给带了进去。
纵然如此,洛宁依旧不为所动,好似外面那糟糕至极的风景,此刻突然就变得无比美好,格外的吸引人,都让洛宁挪不开眼了。
在这聒噪的声音中,仅仅只过了不到半分钟,跟班的求饶声忽的戛然而止,他的双眼直勾勾的看着自己的手臂,嘴里发出一阵“额额额”的怪声。
或许,是正在上演的这一幕,实在过于可怕了吧,让他突然丧失了正常的语言功能。
此时此刻,洛宁心中却突然萌生了一个念头。
要是他会抽烟的话,现在点上一颗烟,似乎是一种别样的享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