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这也不能怪我们啊。”

“谁让我们是人类呢？”

转瞬即逝的呢喃被风吹散，就像是最后一根名为理智的弦被彻底破坏了一样。

谁让我们是人类呢。

集镇的街道上，矗立在街边的油灯被一一熄灭。耀眼的太阳也正在从东边缓缓的爬升起来。

凤年有些费力的揉了揉发酸的眼睛，睡眠不足的她很快就倒了下去。她还是硬撑着半睁开了一只眼睛看着泡芙姑娘的侧颜，哈欠不止，好像只要一句话就会随时睡去一样。

杨千琪看着凤年这副模样随即起身从衣柜里拿出一条毯子，温柔的给她盖了上去，“睡吧，接下来的事情让我们来处理就好了。”

苏塔莉会意，边拖着泡芙姑娘边往外走，最后还不忘把房门轻轻的关上。

凤年闭上了眼睛，很快就沉入了梦乡。杨千琪下意识的轻抚上凤年的头发，仅仅是触碰到了发丝又极快的将手抽走了。

她现在有些分不清梦境和现实。那个场景逼真的吓人......浑身是血的孩子匍匐在她的身上，她尝试触碰孩子的头发，手上却传来温热，温热的鲜红和凝结的血块——

这到底是......

这般想着，杨千琪忽然嘲讽的笑了一下。当了这么久的杀手，居然会被一场逼真的梦给吓成这样，真是丢脸啊。

替凤年整理好有些杂乱的发丝后，她悄声道了句晚安，随即也起身离开了卧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