记忆的碎片被一点点拼凑起来，沈楼坐了会儿，拿起杯子喝了几口水：“这回彻底清醒了。”他抬起一只手，手心内慢慢浮现出淡白的光，沈楼双眼一眨不眨地盯着它，手指微动，白光立刻又亮了不少。

“……”没有人出声，沈楼看了眼代川，半响闭上双眼，将更多的能感聚集了起来。

那团光浮动着，很快就变成了一个光球，不大，亮度却十分刺眼。只是，光球的颜色依旧没变。

“这就奇怪了。”代川直起身，“按照当时的情景来看，你的能感应该已经提升等级了才对。”

“我……”沈楼顿了顿，“我刚才做了一个梦。”

话题似乎跑的有点儿远，代川眯了眯眼：“然后？”

“梦里我把夜烁挂在了脖子上，它在发光，我却使用不了能感。”当着乔森的面，沈楼没有丝毫掩饰地说着，反正从刚开始训练的时候，乔森就已经知道了他拥有夜烁这件事情。

“另外我还听到了一个人在说话。”沈楼凭着对梦境的记忆描述道，“应该是个老年男性，充满威严。他一说话，我就忍不住打哆嗦。”

“老头子？”代川就没那么恭敬了，他随意地问道，“长什么样儿？”

“没看到。”沈楼摇了摇头，“周围都是黑的，什么也看不见。”

“所以这个梦”代川看着他，“意义在哪里？”

“我不知道。”沈楼叹了口气，“只是突然想到了，不说出来就很难受。”

代川沉默片刻，走到床边，一只手搭在床头上：“说完了还难受么？”

“啊？”沈楼扬起脸，傻了吧唧地张着嘴，“舒服多了。”

代川被他的表情弄的忍不住笑了起来，乔森站在一旁，也看得清清楚楚。听到代川的笑声，他也别过头，抖动着肩膀咳了两下。

沈楼满头黑线的看着他俩笑，等代川笑够了，弯起手指敲了他脑门一下儿：“能感的事以后再说，先收拾收拾下楼了。”

“哦。”沈楼掀开被子，“阿澈去哪个大陆拿面包了？要是指着他过日子估计我都活不过今年。”

“谁说的？”门再次被猛地推开，澈手里拿着个袋子站在外面，“这不就来了嘛！”

“你怎么喘得这么厉害？”沈楼看他脸颊泛红，气息不稳，奇怪道，“难不成真去别的大陆了？”

“大陆没去，除了趟门儿倒是真的。”澈把袋子丢给他，“回了屋才发现我把面包都喂给大爆了，这不又出去买了一趟。”

“这么好？”沈楼打开袋子翻了翻，“全是我爱吃的，阿澈，哥哥没白疼你啊！”

澈给自己倒了杯水，猛灌两口以后没好气儿地看了沈楼一眼：“刚才还说我指不上呢，变脸倒是变得挺快。”

“是是是，我错了！”沈楼拆开个面包啃了两口，“辛苦你了！”

“嘁。”澈勉强接受了他颇为敷衍的道歉，“啸哥说利斯他们一会儿就到。”

“知道了。”沈楼三口两口吃完了一个面包，“我换件衣服就下去。”

代川他们听了，点点头：“那我们先走了。”

沈楼笑眯眯地和几人挥挥手，等房门彻底关上后，他笑意渐退，从柜子上拿过了自己的终端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