代川回来的确实很快，只不过进门时几人发现，他的脸色不太好。将外套挂到衣架上，代川倒了杯水，一口气喝完又重新倒满，然后捧着杯子坐到了沙发上。

犹豫片刻，沈楼凑到他身边小声问：“你怎么了？”

“没。”代川按按眉心，脸部表情稍稍柔和了些，“你们晚上想吃火锅？”

“对啊，这种天气最适合了。”见他不想多说，沈楼也就没有再追问，他看看表，“等下儿就该去买东西了。”

“你有什么想吃的？”澈拿着纸笔走过来，“写这上面。”

代川瞅了眼纸上的内容，淡淡道：“这样就行。”

“那好吧。”澈想了想又在上面“唰唰”写了几行字，“再多加点儿菜好了。”

等他写完，乔森站起来说：“咱俩先走吧，早点儿去买早点儿回来。”

澈应了声，把笔一丢，将纸条塞进裤兜里“蹬蹬蹬”的往门口跑：“我回屋拿个帽子，马上！”

沈楼看他俩准备走了，也起身去拿外套：“那我也出门吧。”

代川问：“他们去买东西了，你干嘛去？”

“我去买调料啊。”沈楼边穿衣服边道，“食堂有个辣酱特别好吃，堪称涮锅必备。”

“等等。”代川看他准备走了，也跟着起来，“我也一起。”

沈楼开门的手一顿：“行啊，穿衣服。”

外面温度低了不少，沈楼刚踏出公寓大门，就被冻得打了个哆嗦，他看着身边只穿了件长款风衣的代川，问：“你冷不冷？”

“不冷。”代川双手插兜下了台阶，“这种温度就喊冷，我看你还是缺乏锻炼。”

“……”沈楼对着他的背影磨了磨牙，半响追上去，“你下午出去干嘛了？”

代川直视着前方：“不是告诉你了有事么。”

“我知道啊。”刮过一阵有些刺痛皮肤的冷风，沈楼把脸缩进围巾里，闷着声音道，“当然是问你去做什么了。”

“不告诉你。”代川故意说，“这是秘密。”

“嘁。”沈楼哼了声，不屑道，“反正就是去找院长了呗，不说拉倒。”

“暂时保密吧。”代川伸出手按了按他的肩膀，“我知道你会理解。”

沈楼猛地扭过头，瞪大了眼睛瞅着他：“你居然会说这么软的话？我靠，我有点儿懵逼了。”

“别嘴欠啊。”代川掐了他一把，“难得我愿意跟你温柔点儿。”

“是是是！”沈楼笑着躲开他的手，两人慢慢走着，很快就看见了窗内已经亮起灯光的食堂。

“已经到饭点儿了啊。”沈楼看了看表，“咱们得快点儿，我可不想带着你排队。”

“嗯？”代川声音高了几分，“带着我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