烟雾缓缓从他唇边离开,向外面飘去,正直午后的街道上几乎没有人影,周围的一切都是安静而平和的。
过了会儿,陈展飞又看着乔森道:“你还是挺有悟性的,有没有考虑和沈楼弄个乐队玩玩儿啊?对了,你唱歌怎么样?”
……
空气顿时凝固了。
陈展飞没注意到乔森的窘迫和其他人微变的脸色,叼着烟自顾自的继续说着:“我像你们这么大时,已经开过几场小型演唱会了。”顿了顿,他又笑笑:“就是没啥人过来听。不过我觉得你们不错啊,有兴趣可以试试坚持下去。”
“飞哥,你还是别说了。”澈把脸埋在胳膊里,“你要是听了乔森的歌声,绝对会被惊到怀疑人生的。”
“这是什么意思?”陈展飞哈哈大笑,“褒义还是贬义?”
“尽管我知道这么说自己兄弟不太好,可是……”澈面色沉重地叹了口气,“是贬义,非常认真的贬义!”
“我还在这儿呢!”乔森听着都忍不住笑起来,他一把勾住澈的脖子,“不要太过分了啊!”
“饶命饶命!”澈双手合十求饶,过了会儿又笑道,“仔细想想,其实也挺有特色的。”
“你还说?”
两人闹成一团,沈楼躲到一边捧着自己的小饼干默默吃着,他一边吃,眼睛一边在四处看,突然,在扫过拐角的某一点时,他双手猛地一顿,饼干直接掉到了地上。
“干嘛呢?”王瓘正好从轮椅上下来,慢悠悠地蹭过来,看着沈楼呆住的样子,他弯腰捡起地上的碎成几块儿的饼干,笑道。
“那什么。”沈楼回过神,拉拉他的衣角示意他低头,然后在他耳边悄声道,“你看那架钢琴上面挂着相框,最上面那排右数第三个!上面那人是不是伊凡他哥?”
王瓘闻言按照他说的找去,半响点点头:“好像是,不是还有伊凡和老板呢吗?”
“这么说他们三个都认识啊。”沈楼说,“他哥哥还手里还拿着……鼓槌?”
“管他们呢。”王瓘坐到沈楼旁边,“反正伊凡也不愿意说,就当没看见吧。”
“也有道理。”沈楼小声嘟囔,“我是不是应该和阿澈他们打声招呼?万一他们看见了嚷嚷出来,怕伊凡会不自在。”
“你对孙啸和阿澈的情商还真是十分不信任啊。”王瓘笑着说。
“这你就说错了。”沈楼伸出根手指晃晃,“我担心的不是他俩的情商,是智商!”
趁着外卖小哥来敲门时,沈楼一把扯住打算冲过去的澈,把他拖到孙啸身边小声和二人打了预防针。
冬日里,在温暖的房间中吃上一顿热乎乎的食物,简直是再舒服不过的事。几个人享受完这顿不知该被称作午饭还是晚饭的一餐,一个个摸着肚子满足的出了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