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聊聊天儿。”高廷凯笑得有几分痞气，“顺便参观一下儿你这满屋的晶体。”

“这……”男人眼珠一转，“我们就是搞晶体交易的小商人，这不，今天又到对货的日子了嘛！”

“是啊是啊！”那个矮个男人连忙附和，“我们都是遵纪守法的好公民、好公民！”

“原来如此啊。”高廷凯摸摸下巴，扭头冲迈克菲尔道，“来，把他们仨都给我拷上！”

“……”

什么情况？他这是不相信吧？肯定是不相信吧？

三个“好公民”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就这么被拷上了手铐。

“警察先生、警察大哥！”矮个男人第一个撑不住了，他扭动着爬向高廷凯，“我知道错了，真的知道错了！我招供，我全都招供！”

高廷凯一指黑瘦的男人：“你也是他雇来的？”

“是是是！”男人疯狂点头，“那天我在……”

“那就是没什么有用信息了。”高廷凯不耐烦地打断他，“闭嘴。”

男人：“……”

“来，一句话介绍下自己。”高廷凯目光转向屋主，“好让我们大家了解了解你。”

沈楼：“……”

这句话好像在哪儿听过？

“艾萨克。”看来人知道的不少，沉默了一会儿，男人放弃挣扎，不再装糊涂。他慢慢跪坐好，挺直身子直视向高廷凯：“我只是一个被雇来打下手的小人物，警察先生，不是我骗您，但您从我这里可真是拿不到什么有价值的信息。”

“是吗？”高廷凯完全不在乎，“既然如此，那我就只能把所有罪责都归到你一个人身上了，反正人证物证聚在，拿你交了差，我就算完成任务了。再出什么问题，上面领导也不会来找我。”

“倒是你，啧啧啧！”迈克菲尔赶紧跟紧头儿的步伐，他用充满同情的眼神看了一眼艾萨克，“要把所有锅都背到自己身上，也不知道会被怎么判决，真可怜啊……”

其余几个在旁边听着他俩一唱一和的人，个个都绷紧了面部表情，生怕自己不小心破功，害得他俩表演失败。

又高又壮的男人一听，立刻大声追问：“那、那我们呢？我们只是听他的吩咐做事，其余的可什么都不知道啊！”

“是啊是啊！”矮小的男人也说，“我们真的只是为了赚钱一时鬼迷心窍，他还有什么其他秘密我真的不知道！”

艾萨克听着他们给自己使劲辩解，眉心中间紧紧拧出了一条缝，高廷凯冷眼看着他，也不打断那二人，任由他们继续没完没了地说。

“够了！”

终于，艾萨克忍无可忍，他怒吼一声，那两个人猛地被吓到，立刻闭上嘴，不敢再出声了。

“我是真没什么线索能提供给您。”他浑浊的眼睛死盯住高廷凯，“我也只是被雇来做事的。”

高廷凯微微一笑：“那就可惜了。”

“但是！”见他脚下动了动，艾萨克走急忙大声道，“我知道有一个人，他肯定能提供给你们有用信息！他是我们老板的心腹，一定知道很多内幕！”

“……”高廷凯一挑眉，“真的？”

“真的真的！”艾萨克忙不迭地点头，“明晚我就要和他见面，把最近一段时间所盗的东西交给他。警察先生，我愿意协助您的工作！您看这样，能不能给我……”

他顿了顿，声音减小：“从轻处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