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萨克满不甘心的被迈克菲尔带离了办公室，几个人喝水的喝水，休息的休息，一时间没人说话。布达迪坐在沙发上，紧紧攥着双拳，整个人仿佛一根木桩般直挺着身体。

没过多久，迈克菲尔又火速赶了回来。

“报告，人已经交给看押处的大哥了。”他推开门，“我没误掉什么内容吧？”

“没有。”高廷凯放下杯子，“这不是特意等着你呢么。”

“太好了！”迈克菲尔笑了笑，拉过把椅子坐到布达迪对面，然后又看看莫里，“可以开始了吗？”

“你以为是听故事啊。”高廷凯瞥他一眼，“录音开好，把嘴闭上。”

迈克菲尔撇撇嘴角，从怀里摸出根儿录音笔来，老老实实地闭了嘴。

“第一个问题。”高廷凯直视着布达迪，“这次偷窃事件和复仇团有关对么？”

布达迪看着他的眼睛，半响道：“回答了您的问题，罪行可以减轻吗？就像艾萨克一样。”

“什么都还没说就想跟我谈条件？”高廷凯冷笑两声，见布达迪显现出一丝的窘迫，他才又道，“你也看见了，我们开了录音，这些东西到时候都会交到上面。至于怎样判决你，我想这也是其中之一的根据。”

布达迪很快明白了他话里的意思，他本来就挺得直直的腰板不自觉更加伸直了着：“没错，我确实是受复仇团成员的命令，去搜刮各个区域的低等晶体。”

莫里鹰眼微眯：“目的？”

“做实验，搞研发。”布达迪说，“复仇团里有个叫施文的人，很喜欢这些科学研究。他最近制造出了台机器，听说可以把低等晶体融合提炼到一起，从而制作出中高等晶体和新型晶体。”

“什么？”

即使被下令闭嘴，迈克菲尔此时也忍不住了：“把低等晶体变成高等？你没说笑吧？”

人工制造的晶体已经算不上是什么稀奇玩意儿了，但同样材质只能做出同样等级的晶体，这是人人都知道的常识。像布达迪说的这种违背了常识的事，在场的一群人还真是头一次听说。

“是真的。”布达迪摇摇头，“还有一件事，我没有说。”

他顿了顿，深吸一口气：“那就是，这所学院内丢失的晶体，全是由我一个人盗走的。”

……

房间内陷入了死寂般的沉默之中。

不知过了多久，有的人回过神，孙啸猛地冲到布达迪身边，眼睛紧锁在他身上：“是你拿走了我的晶体？”

“是我……”布达迪避开他暗含波涛的双眼，又偷偷瞟了眼沈楼，“那边那位黑发小哥的晶体也是我偷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