鲜血顺着伤口一股股地流下，袁应似乎完全感觉不到疼，他朝高廷凯咧开嘴角：“先说明一下，我被你杀死的那一刻，这把锤子也会砸烂你整个人。”

高廷凯面不改色：“你以为我为什么迟迟不动手？早就料到你还有阴招没使。果然，要是刚才我直接一刀宰了你，会有什么后果？”

“秘密。”袁应看着自己洁白的外衣染上鲜血，似是不喜这扎眼的色彩搭配，他半眯着眼睛咋了咋舌。

高廷凯也不是非常想知道，他看着那个锤子仔细思考了半响，叹口气收回了手。

“嗯？放弃了？”袁应重获自由，第一件事就是擦掉自己脖子上的血，他看看站到墨鹰尾巴上的高廷凯，轻笑道，“没必要躲这么远吧？”

“我最烦和你们复仇团的人打交道。”高廷凯手中的短刀刀身上有光在流窜。

袁应好奇道：“为什么？”

“因为……”高廷凯举起短刀，“你们这种人，心眼儿一个比一个多，简直就是小狐狸老狐狸凑了一大窝。”

说着，他看都没看一眼，对着后面就是一刀。

“啪嗒”一下儿，有什么湿滑黏腻的东西掉到了墨鹰身上。

紧接着，就听墨鹰惨叫一声，飞行得更加猛烈起来。

“可惜。”袁应虽然语气轻松，可眼中的笑意已经消减了几分，“差一点儿肉魔就能吃到你的心脏了。”

“离心脏还有很长一段距离呢。”高廷凯笑笑，“肉魔这种碰肉就吃的东西你也敢带在身上？真是勇气可嘉。”

“看着好玩儿，出发前我偷偷拿来的。”袁应表情遗憾，“本来以为它长得跟块儿烂泥似的你不会发现呢。”

高廷凯看着墨鹰尾处已经露出的白骨，以及那个吃完了自己周边的肉就不再动弹的“软泥”，叹了口气：“这鸟怪可怜的，碰上你这么个主人。”

“可它还是很爱我。”袁应得意地抚了抚墨鹰颈部的羽毛，“是不是啊？暗夜？”

墨鹰似乎已经适应了疼痛，听到主人叫自己的名字，抬头叫了声作为回应。

“你这只是鹰首吧？”高廷凯看着他俩的互动，突然问。

袁应一挑眉，停下手上的动作：“你看出来了？”

“废话。”高廷凯有些无语，“这么大块头，脾气还这么暴躁，不是鹰首是什么？”

袁应嘿嘿笑了两声：“也对。”

“居然能将鹰首驯服，看来我是更得提高警惕了。”高廷凯看了眼依旧悬在自己头顶上方的“锤子”，提醒袁应，“这个你不撤掉？光站在这儿耗费时间对咱俩可都没好处。”

“有道理，我还是换个攻击好了。”袁应点点头，语气里带着几分愉悦，“和你说话真轻松，我都懒得再战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