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当时不已经说了不会去想什么打开的事儿了吗？”沈楼忍着想要揪住王瓘领子摇晃他的冲动，“你怎么又来了！”

王瓘沉默了一会儿，道：“本来是不打算去考虑这些了，可代川他们的事……总而言之，我还是觉得提升星奏的能力很重要。”

“我说过我自己可以保护自己！”沈楼低吼了句。

“可你能保护其他人吗？”王瓘的语气逐渐变得有些咄咄逼人起来，“你能保证接下来不会再出现类似的情况吗？能保证身边的每一个人都不会再受伤吗？”

“我……”沈楼张了张嘴，却发现自己说不出话来。

“抱歉，沈楼。”王瓘也发觉自己的失控，摸了把脸低声道，“我不是想要强加给你什么责任，只是想说……只有将身边的有利资源完全利用起来，我们才能够尽最大努力来保障自己的安危。这次代川他们受伤的事已经敲响了警钟，不能再继续放松下去了。我也很喜欢小黑，也心疼它，但同样担心身边其他人的安全。若它日后能够成为战斗中的得力一员，我还是希望你能考虑一下儿关于逆鳞的问题。当然，小黑是你的龙，我确实无权做什么多余的事情。”

他一口气说了很多，沈楼静静听着，双眼紧锁在他的脸上。

借着幽暗的光线，他忽然看见了王瓘脸上那丝掩盖不住的疲惫，整个人顿时就呆住了。

从得知代川几人出事之后，他们之中表现最为镇静的就是王瓘。沈楼本以为他是真的心理足够强大到冷静面对这些。然而此时此刻，当王瓘将内心的那点儿焦虑和倦累不加掩盖全部暴露在自己面前后，他才明白，哪有什么强大什么冷静，王瓘只是比自己更能控制情绪罢了。

“王瓘……”不知道过了多久，他终于开口，轻声叫了叫对方名字，“我明白你想表达的意思，我、我是说现在明白了，就刚才。”

王瓘低低嗯了声。

沈楼看看他半藏在阴暗之中的脸，又看了看偷偷用自己手指磨牙的小黑，深吸一口气，道：“来吧，我们试试。”

……

“你……同意了？”安静了几秒，王瓘忽然往前走了几步。

沈楼立刻就看清了他脸上那不敢置信的震惊表情。

“你难道不是应该高兴得蹦起来？怎么这么个见了鬼的反应？”沈楼好笑地看着他，“我知道我想法转变的是快了些，可你也不用这样吧？”

王瓘又来来回回调整了半天表情，最后还是放弃：“不行，我真没想到你能这么容易就答应，我得花时间冷静冷静。”

沈楼把手一背：“这位朋友，你要搞清楚状况。现在没时间让你冷静了。”

不等王瓘说话，他又追问：“打开逆鳞的方法是什么？我之前没看到。”

王瓘清清嗓子：“方法有两种，一种是靠它们自己发觉突破，但由于大部分星奏一生都会隐藏逆鳞，所以这种情况非常少见。另外一种……”

他背得很熟练，说着说着停顿片刻，压低声音道：“就是借助外力，帮它打开。”

沈楼搓搓小黑后颈：“怎么个借助法儿？”

“在它脖子下方用血画出图腾。”王瓘伸出食指，指尖顺着小黑头顶慢慢下滑，停在了它胸口正中的位置。

“以图腾的力量强行打开星奏逆鳞，方可帮助其获得神龙之力。”他轻声呢喃，“书上是这么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