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请吧？”赵也十分礼貌地冲莫里弯弯腰，侧身让出了一半位置。

莫里踱步上前，双手往台面上一撑，即使只是盯着下面不说话，也有中不怒自威的震慑感。

学生们不禁个个心里打颤，掌心出汗。一时之间，没几个人敢正面去和莫里的目光相迎。

沈楼他们就是一部分例外。

对于莫里的突然到来，沈楼倒是没有太多讶异，但他对接下来对方要说的话充满了好奇，不知为何甚至还有一丝激动。

莫里又将教室内的这段沉默延续了个七八分钟，这才清清嗓子缓缓开口。

“今天过来教室，是有事情要向各位同学通知。”

他一双鹰眼在众人头顶上扫来扫去，落在沈楼脸上时不着痕迹地和他对视了几秒，然后又无声移开。

有理有序地停顿了两分钟，莫里才接着往下道：“中央学院从建立开始，一直有着集体修行的传统，相信大家也都清楚吧？”

一众学生纷纷点头称是，只有沈楼他们几个一脸跟不上话题的疑惑模样。

王瓘凑近些悄声给他解释：“学院每年这个时间左右都会组织二、三年纪的学生到外面进行一次集体活动，美其名曰是为了提高学生之间合作能力，加强个人的综合实力。其实照我看，就是去春游了。”

他说话的声音并不大，但不知怎么，莫里就跟听见了似的，轻瞥他一眼，铿锵有力地道：“集体修行不比在外游玩，还请大家对此抱以一个严肃的态度为好。”

王瓘：“……他听到了？真的能听到？”

怪不得代川总说他们院长是只老狐狸，这么一看，果然没错！

沈楼：“噗！”

他的笑声不大不小，若不是有心注意，倒也听不真切。但此时场面不同，在一片安静的教室中，这声音就显得有些突兀了。

瞬时间，所有的视线都聚到了他身上，就连那两个往门口一站巍然不动宛若雕像的西装男，也不禁微微侧了头。

绕是沈楼平日里再淡定，心理素质再强大，此时也经不起被这般注视。他摸摸鼻子，假意借着咳嗽掩盖住尴尬，一点一点低下了头。

王瓘难得看到他这么一副窘迫的样子，差点儿乐出来，丝毫没有自己是助攻一枚的自觉。

一屋子鸦雀无声，好在赵也及时反应过来，端着班主任的身份一拍桌子，大声道：“干嘛呢！院长在上面讲话，你们都给我把注意力移过来！谁再敢走神乱看，小心我罚他扫三个月小公园！还有你，沈楼！控制着点儿自己情绪，嬉皮笑脸的不像话！”

同学们：“……”

说的好像你刚才没愣神似的！

沈楼：“……”

谁嬉皮笑脸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