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楼打了他一下儿：“算了，我找伊凡去，你让让！”

王瓘没让，跟着他绕到了伊凡身边。沈楼白他一眼：“你不是不关心吗？少偷听我们说话。”

王瓘不和他对视，抬头看着洞顶儿，装作什么都没听见。

伊凡瞅瞅他俩，莫名其妙道：“秦老师一身的怒气也没把你俩震住啊？扭搭过来干嘛？”

“就因为他太恐怖了我才过来。”沈楼拉拉他衣袖，低声道，“你看一眼胡四桥，我怎么觉得他怪怪的？”

王瓘道：“声音太小了，我听不见。”

“听不见就一边儿呆着去。”沈楼不耐烦地推他一把，“当着这么多人大声提胡四桥的名字，我怕大家又想起来他之前做的事儿忍不住把他爆揍一顿。”

“你还挺好心。”王瓘嗤笑一声，总算是舍得转动一下儿他老人家高贵的头颅，轻飘飘瞥了胡四桥一眼。

伊凡也跟着看去，就见胡四桥正十分有节奏地一下一下抖动着自己的身体，尤其是那两条腿，再抖得厉害点儿沈楼都怕他折了直接跪地上。

“虽说秦老师现在这样子挺……吓人的，但老四也不至于抖得跟筛子似的吧？”伊凡也觉得不解，他还从未看过胡四桥这么一副.怂到家的模样。

那边，秦轩已经收回了刚才带着杀意的气场，转眼就又变成了慈眉善目笑容可掬的长者。

“让大家受惊一场，是老夫的责任。”他略带着歉意，扫视了一圈众人，“这样，今天结束后我请大家到家中做客，你们看如何？”

“秦老师”学生们还没想好如何回答，墨舒先开了口，“您家在山对面，让他们课程结束过去的话，很难有力气再回来吧？”

“什么？山对面？那要走多远啊……”

有已经开始感到疲惫的学生立刻摆手拒绝：“还是算了吧秦老师，我们还想留条命睡觉用呢！”

“没礼貌！”秦轩笑瞪他一眼，“那不如这样，等你们全部修行都完成后，来我这里，我给你们开个庆功宴！”

又是那名学生，高声笑着回道：“这个可以有！”

气氛重新变得活泼起来，秦轩确实做到了体谅，没急着催促他们继续赶路，而是坐到洞口边，静静等待着他们休息、恢复精神。

趁着热闹，伊凡小跑到胡四桥身边，轻轻拍了他一下儿。

“老四，你抖什么呐！不舒服？”

洞内只有篝火的光亮，走近了伊凡才发现他面色苍白，满头大汗。

“没、没事儿。”胡四桥回过神，不自然地咳嗽两声，“妈的，臭老头搞那么吓人干嘛！”

“把你也吓到了？”伊凡好笑地看着他，“这可太出乎我的意料了。”

“少废话！”胡四桥瞪他一眼，“你除了会看戏还会干什么？”

能说出这种带刺儿的话，也就说明他差不多恢复正常了，伊凡懒得和他争执，耸耸肩转身就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