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鸿的几个同伴也全都犯了难,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谁都没敢主动揽下这份差事。
“算了。”见此,沈楼叹了口气,从靴子中抽出一把匕首,然后用酒精消了消毒。
“我来。”他握着匕首,泛着寒光的刀尖儿对准了阿鸿的伤口,“你们先把他身上的血擦一擦,然后……咳,我也是新手,做的不好,你们可别抱怨。”
谁不是新手啊!
几个人疯狂点头,澈凑到沈楼耳边小声道:“楼哥你加油啊!”
沈楼苦笑一声,握着匕首的手紧了紧。
“救人要紧、救人要紧……”他一边在心里这样安慰着自己,一边对着那紫黑的伤口,划下了第一刀。
……
阿鸿昏迷的程度太严重,直到身上的伤口被彻底清理干净时,他都没有任何反应。
沈楼倒是松了一口气,丢掉匕首擦擦一脑门儿的汗,道:“涂药喂药的工作就交给你们了。”
爱德连忙点头,嘴里不断表达着感激:“谢谢、谢谢你们!”
“不客气。”沈楼摆摆手,视线飘到前方,想看看王瓘那边如何了。
然而他刚看了一眼,脸色顿时就变了。
噗啪熊的獠牙不知何时,断掉了一根。而王瓘身上的长袍也已经变得破烂不堪,露出了他大片白皙的肌肤。
“王瓘!”
想也没想,他立刻冲了过去,扳着王瓘双肩,急道:“你没事儿吧?”
“没。”王瓘推开他,“别背对着它,小心被偷袭。”
沈楼也意识到自己大意了,掉转过身,笔直盯着噗啪熊。
澈也过来了,看着王瓘的眼神,和沈楼刚才差不多。
他小声嘀咕:“阿卷,你没事儿吧?”
“没。”王瓘还是那个回答,“被它勾到衣服了而已,不用紧张。”
“是吗……”澈狐疑地上下打量了他一会儿,没再多问。
沈楼盯着噗啪熊,少了一根獠牙的它此时更加暴躁。而被王瓘弄断的那截獠牙,此时正躺在地上,牙上面的黑色正在逐渐褪散。
“等着,马上就掰断你第二根牙。”
长袍上部分已经破散得快看不出原本模样了,王瓘索性把它脱下来,松松垮垮地系在腰间。露出了肌肉线条流畅的上半身。
充满力量美感的再加上周身全开的气场,让他看起来危险十足。
比对面那头异兽还要危险。
沈楼和澈不禁看傻了。
“楼哥,阿卷这是生气了吧……”澈悄声问。
“一定是生气了。”
沈楼眨眨眼睛,回过神,拍了澈后背一下儿:“走吧,趁他爆发之前,咱们赶紧上去搭把手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