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裸就是一种欺骗。
但是自己何尝没有欺骗对方?
此时,杜鸥却没有这样做。他觉得自己无权指责她,她没有指责自己,自己也就无理由指责她。这一点,显然她已经看得很透彻,而且,很有把握,若非没有把握,她今天就不会有这样的举动。
她静静坐在对面喝着茶,悠悠望着杜鸥。目光不再高冷,而是变得很轻柔,就像一片柔洁的云。杜鸥自从认识她到今天,还是第一次看到她居然有这样温柔的一面。可惜,这一面却不是对自己,是不是种遗憾?
他们彼此各怀鬼胎地对面坐着,商讨着这桩匪夷所思的婚姻。都有所爱的人,但不是对方,却注定要生活在一起。
杜鸥心里盘桓着,此事究竟该怎么办?
大家都已经敞开了心扉,如此开诚布公地说明了情由,事情变得不那么复杂了。
楚珺的意思很明确,只要一段婚姻的形式,但可以依旧过各自地下室的爱情生活,自己仍旧可以和冷清荷在一起,而且还不用偷偷摸摸,费心思瞒天过海,甚至可以堂而皇之,因为只要自己结婚了,至于外面是否有别的女人,这一点父亲是不会干涉。
所以显然,这事对自己是有利的。但是,问题关键是,这种爱情模式,冷清荷是否能够接受?这一点,杜鸥完全没有把握。
而她,则可以安心和那个伴侣双宿而飞。
眼下,就看自己准备如何抉择。是选择放弃还是默默加入这个荒唐的现实当中。
杜鸥举起茶杯,喝了半口,就叮地一下,放下了。他沉吟着说:你不觉得这事很荒谬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