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转头笑意盈盈的对青荷温声说道:“青荷,把这银锭收好,届时并入夔州的赈灾款中,到时候还能让夔州百姓吃多一个肉包。”
她的声音不大,甚至还有略微稚嫩的软糯,但是却徐徐的传入了在场每个人的耳朵里,众人皆是一惊。
这缠绵在他们心头揣测了许久的问题终于有了答案。
这永庆公主在吴记当铺典当首饰的事情,看来不是传言。
莫玄渊看着她穿女装的模样,比他想象中俏丽许多,他察觉到她的疏远和冷意,他低垂眼帘站在一旁,无论是以何种身份,他都没有资格同她解释什么。
范小面也没再多看他一眼,她领着青荷又如下楼那般自然随意的上了楼,当看着她窈窕的身姿进了二楼的雅间,关上门之后,台下的众人才转头窃窃私语的交谈。
甄璜一直在二楼里悠闲自得的喝着茶水,范小面走近时他才从若有所思的神色中回过神来,转头对着她宠溺的调笑。
“永庆,你此番下楼,倒是威风。”
她咧嘴,娇憨的脸上带着些许傲娇。“那可不,谁让我是皇上的女儿,自然是威风的。”
“你啊。”甄璜不禁被她逗笑,伸手轻点了她的鼻尖略微宠溺的温情。
她吐了吐舌头,俏皮的轻笑。
甄璜轻笑的起身,站到窗前看着街上一片繁华景色。
“永庆,你觉得如今这朝廷之中的形势如何?”
他负手站在窗前,语气中没有太大的情绪,隐隐还有些惆怅。
范小面被他这个问题轻飘飘砸下来有点懵逼,这甄璜什么意思,问她这个问题,莫不是在试探她?
没有听到回答的甄璜回头,脸色平常,还有他一贯的宽爱,仿佛只是在问她一个稀疏平常的问题,就跟问她饭菜好不好吃同个等级。
她低垂眼帘,遮住了自己略微心虚的心绪。
她心想,自己总不可能说这朝廷形式相当不好,稍微一个不小心他就得从皇位上摔下来,而且重新坐上皇位的还不是他那两个斗得如火荼毒的儿子?
她故作思索的摩挲着下巴,而后抬眼笑靥如花的说道:“朝廷形势永庆不懂,我只知道,大哥和二哥都想做皇帝。”
她这话一出,屋里的众人都惊愣住了。
他们觉得这永庆公主莫不是真仗着甄璜宠爱,什么话都刚说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