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叶子辰以为她会乖乖回马车里,谁知道她直接换了身利落的暗色衣裳,站在小红枣面前,正摸着它的头。
“叶丞相。”
她抬头,笑靥如花,因为顾及有他人在场,她便是忍着想调戏他的冲动,一本正经的要求道:“今日还需劳烦你扶本公主上马。”
作为一个处事不惊,对谁都是风和日丽的叶子辰一般是不会对落别人面子的,除非实在忍不住。
就好像现在,他直接板着脸拂袖而去。
一旁的押送粮草的官兵看着从来都时候谦和有礼的模样,哪怕是对身份底下的他们也是从来不会厉声打骂,这么一个品格高尚性子极好的人居然被永庆公主气的拂袖而去。
这永庆公主不愧是都城里的乡亲父老用来恐吓不听话的小孩时必定拿出来的武器。
飞扬跋扈,骄纵任性,刁蛮无礼。
很多人都在观望着等这永庆公主何时忍受不来这一路奔波劳累之苦,若是因为她一人而耽误了前往夔州的路程,这一支由几百人组成的队伍,能一人一张口把她的所作所为编排着大肆的宣扬出去。
可是让所有人包括叶子辰都失望了。
这位向来养尊处优的公主,除了每天哼哼唧唧的抱怨几句以外,愣是没有拖延半点时间,而且吃喝住行,除了那顶马车以外,跟他们基本没什么不同。
甚至有时候官兵们在河边洗脸的时候,还能看到她在一旁拿着手帕搽脸。
一开始官兵们看到她还挺紧张的,一言不合就跪下来给她行大礼,后来被她说过几次,表示不在皇宫里,不用这么讲究礼数,慢慢的大伙也就放开了。
关键也没人见她发过火,而且特随意,夜里点上篝火的时候他们围在一起唠嗑喝酒,这公主也乐呵呵的在一旁听上几句。
最后,跟随的官兵,反而觉得这永庆公主比叶丞相得劲多了,没人家叶子辰那么清丽脱俗,搞得自己跟天上的明月一样,遥不可及。
这永庆公主不时还能陪着他们喝点小酒,哪怕她身边的青荷经常是在一旁干着急。
范小面愣是赶了五天的路,睡了五天的马车,其中只在青荷和夜刀的把风下洗过一次冷水澡,连她自己都佩服自己。
真尼玛能糟践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