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叶念一直不回来伯府以后,对她的嫁妆眼红的,可不是一个人。
钱云,罗欣,就是躺在松鹤院里不能动弹的太夫人,都没有忘记惦记着她那丰厚的嫁妆。
为了把嫁妆抢到手里,钱云,罗欣,还有太夫人可谓是上蹿下跳,明抢暗夺一个接一个的手段都陆续使了出来。
只是这三人低估了牡丹院里的下人,对叶念的忠心。
任凭她们怎么蛊惑、怎么威逼利诱,也不能让这些下人做出背叛叶念的事。
还齐心协力,把三人派来的狗腿子给打了出去。
钱云见这条路走不通,就扭头先去顾着罗胜那一头去了。
她只要牢牢的抓住罗胜,还怕没有荣华富贵可享受吗?
还怕没有金山银山,供她挥霍吗?
太夫人是被拔了牙齿的老虎,只能吓唬人,却带不走牡丹院块砖片瓦。
就是罗欣一直不死心,每天一次雷打不动的往牡丹院里闯。
一副不把叶念的嫁妆抢光了,不罢休的架势。
牡丹院里的下人们,才不理睬她,只管关起牡丹院的院门,任凭她在外面狂吠,也是充耳不闻。
达不到目的的罗欣,不只是叶念和两兄弟,连带着这一院子的下人们也都恨到了骨子里。
她就等着,叶念彻底的被钱云打趴下,再也爬不起来的那一天。
因此,忠义伯府里见天的乌烟瘴气,就没有一天是清明的。
当忠义伯府里的下人们,心里已然认定了叶念再也不可能回来的时候。
就看到了镇南侯府的马车,以及骑着高头大马,护卫在马车两边的两兄弟。
他们一个个就都露出了目瞪口呆的表情,望着徐徐走近的马车,一时间不能反应。
“还杵着干什么,还不赶紧的开大门,没有看到母亲的马车回来了吗?”
一看这些门子一个个目瞪口呆的模样,罗川轻轻的一磕马镫,就打马上前,厉声喝道。
“是伯夫人回来了吗?小的没有看错吧?”
这些门子还一个个回不过神来呢,就好像呆头鹅,呆呆的望着马车和两兄弟,半天不见动弹。
“废话,当然是母亲回来了,你们一个个瞎眼了吗,看不清侯府的标志吗?”
罗川一见他们变成了呆头鹅,不知道开大门,请叶念进去。
手里的马鞭就不由分说的挥了出去,抽在这几个门子的身上。
“快点,不要磨蹭了,你们是没有吃饱,还是没有睡醒,不要叫小爷再说第二遍!”
“伯府现在这样艰难吗?伯爷不过是带回来一个女人,就让伯府入不敷出,让你们饿着肚子当差吗?”
罗峰在旁边说道,也不由分说把一个‘苛待下人’的帽子,给罗胜扣上了。
在他说这话的时候,但凡是这一条街上的,还有附近街上能看到,能听到忠义伯府门前动静的,各府里的门子下人们,都一个个探头探脑,朝着这边看了过来。
看热闹是天性,尤其是忠义伯府的热闹,不看白不看啊。
谁叫,平常都是忠义伯府的人看其他各府的热闹啊。
尤其是忠义伯府对门的伯府,早就盼着看忠义伯府的热闹了。
“嗐,想不到,咱们也有看忠义伯府的热闹的这一天,真是叫人想不到啊,想不到。”
对面伯府里的门子互相挤眉弄眼的说着,还不忘叫出府里不当值,有闲工夫看热闹的下人们。
大家快出来,忠义伯府有大八卦啊,出来晚了,可就看不见了啊……
不一会的功夫,忠义伯府门前,还有旁边的街道上,就挤满了看热闹的人们。
还有的为了看热闹,竟然爬到了道路两边的树上。
看到这些看热闹的人们,两兄弟倒是不催促了。
来的人多好啊,来的人越多,待会罗胜那人渣才越是没脸。
相较于两兄弟的闲适,忠义伯府的门子们,倒是不做呆头鹅了,一个个都回过神来。
一边急急的给叶念开大门,一边心里发苦,身上发疼。
就凭着这些看热闹的人们,他们今天一顿板子是少不了了。
在手忙脚乱的同时,他们心里也在埋怨着叶念。
您要不就别回来,要不回来了就别闹这么大的动静。
瞧瞧,就为了您一个,咱们这些做下人的就免不了一顿皮肉之苦,真是想起来就是一把辛酸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