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抱歉何伯伯,我父母常年不在家,我也不确定他们什么时候能回来,所以婚事只能我自己定。”
虽然都是大人了,婚事自己定也没什么,但家庭情况还是要了解下的,何父本着对女儿认真负责的态度,问陆华浓。
“你父母为什么常年不在家?他们是做什么工作的?”
提到自己那对满世界浪的父母,陆华浓十分无奈。
“我父母家里都有产业,雇人打理,他们相识在旅途上,就是环游世界的那种旅途,在美国大峡谷相识,在马里亚纳海沟潜水举行的婚礼,旅行到洪都拉斯生下的我,满月后把我邮寄回国……”
何家父女被‘邮寄回国’四个字砸得够呛。
何盘盘眼冒金星,“刚刚满月的小孩子可以邮寄?”
陆华浓点头,“特设邮寄,有专门负责邮寄的邮递员。”
“好,好吧。”
何盘盘难以接受,这世界居然有如此奇葩父母。
“那么,你是跟着谁长大的?”何父满头黑线,问陆华浓。
“我奶奶,五岁前,我都是跟着我奶奶一起生活,后来我奶奶生病去世……”
说到这里陆华浓突然打住,脸色变得古怪,何盘盘从里面读到了伤心,但更多的是恐惧。
好半天,陆华浓才紧锁眉头开口,“我奶奶去世后,我由我家老保姆照顾,刚开始还好,后来发现我父母除了给钱外,从不过问我的生活,她就开始试着苛刻我……
那个时候我小,没有父母在身边,亲戚也很少走动,保姆胆子越来越大,到最后钱全被保姆收走,我常常饿肚子,看着她的孙子吃。”
“你营养不良就是那个时候造成的?”何盘盘心疼得真想揪住那个保姆揍一顿,握住陆华浓的手不停抚摸安慰,倒是一点占便宜的心思也没有了。
“不只挨饿,还会挨打,逼着我和父母视频的时候不许说任何她虐待我的事,后来我试着说了回,我父母没信,我倒挨了一顿毒打……
等到我长到十岁时,她的孙子已经十五,有一天对我……我反抗的时候拿水果刀杀了她孙子,保姆回家后,我躲在门后偷袭,把她也刺成重伤,我自己大病一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