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父和何盘盘无精打采,吃饭跟咽药差不多,勉强吃了口,何盘盘放下筷子去看陆华浓。
忽然见陆华浓睁着眼在看她,何盘盘以为自己眼花了,揉了揉眼睛再看,“华浓,你醒了!”
陆华浓浑身无力,想抬手去摸摸何盘盘黑眼圈浓重的脸都做不到,“我这是怎么了?”
左朗过来偷偷捏了捏何盘盘的手,鼓励她不要泄露情绪,回陆华浓道,“你昨天出了点情况,不过已经没事了。”
何盘盘说不出来话,只是朝陆华浓重重点了点头。
陆华浓明显感觉到了身体上的不对劲,尤其记起自己昏倒前好像吐过血,“到底发生了什么?”
“华浓,先别管这些,你饿不饿,我去给你买点粥吃,华林粥馆的海参粥怎么样?”
对左朗极为了解,陆华浓抿了抿唇,配合地道,“不要海鲜粥,要菌菇粥。”
“行,我这就去买。”
左朗走开后,陆华浓让何盘盘坐下,“盘盘,你和我说说,是我的身体出了什么问题吗?”
何盘盘支吾道,“我去给你打水擦擦脸吧。”
陆华浓拢了拢眉,没有异议地说了声,“好。”
担心何盘盘去打水的功夫陆华浓再来问他,何父背对着陆华浓躺在床上,假装睡着。
等到身边没人,陆华浓缓缓从床上坐起,拔掉身上的各种仪器,连针头也一并拔掉,抓过放在床头柜上的病号服穿上,试着下地。
两条腿像是面条一样,稍稍用力便抖如筛糠,陆华浓心惊,自己怎么虚弱成这样?
何盘盘端水回来,一眼看到陆华浓坐在床边拼命要站起来,吓得把水盆丢到一边,冲过去把陆华浓放倒在床上,厉声训斥。
“你作死吗?”
何父听到动静不对,转身见陆华浓倒在床上喘成一团,何盘盘又气又急,眼睛都红了。
好不容易喘匀一口气,陆华浓攥紧何盘盘的手逼问,“你说清楚,我为什么是在作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