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华浓,我想和你商量件事……”何盘盘站在走廊尽头,擦着眼泪讲电话。
“什么事,你说……”
“爸不想在医院,但是这里人生地不熟的,租房子也来不及,所以我想接老爸去拂槛院……等到时候,我请法师来做法事,保证不会给拂槛院添麻烦,可以吗?”
何盘盘边说边哭,哽咽得变了调。
听着何盘盘无助的啜泣声,想到在她最需要的时候,自己居然没有陪在她身旁给她以支持,陆华浓心如刀割。
“爸想回来就回来,你不用考虑那么多,不过,真的没办法了吗?”
“嗯,没有了,能用的办法都用了。”
何盘盘自认为足够坚强,却在陆华浓的体贴关心下崩溃,再也抑制不住地嚎啕大哭。
陆华浓心急如焚,“别哭了,我现在就过去接你和爸回来。”
“你不用过来,我和左朗马上就带爸回去。”
为了避免双方在路上错过,陆华浓按捺住焦急,“行,我等你们回来。”
挂断电话,何盘盘掩面哭了许久,左朗过来见到,伸手将何盘盘抱在怀里,抚摸着何盘盘的秀发安慰。
“别哭了,我们会一直陪着你……”
虽然左朗的怀抱很温暖很坚实,可何盘盘并不留恋,退后几步拉开距离,声音嘶哑地道,“谢谢你。”
何盘盘疏离的态度刺痛了左朗的心,左朗失望地啧了声。
听说马上就能出院,何父高兴得像个孩子,居然有了精神,坐进车里时眼睛都在放亮,何盘盘一阵心酸低下了头。
到了拂槛院,陆华浓早已安排人重新整理了何父的房间,安置进去氧气瓶和一些急救医疗器械,另外还有一大束鲜花,尽量让何父住得舒服些。
何盘盘送老爸进去时看到,心里十分感激陆华浓的周到。
何父见到陆华浓后,精神更好了不少,拉着他说话,比跟何盘盘还亲。
何盘盘趁机摆手叫左朗出去,两个人站在后院的花坛边密谋。
“我想麻烦你帮个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