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难过也改变不了陆华浓即将离去的结果,何盘盘强忍悲痛点头,“我知道。”
这次,陆华浓没有保持安静,口鼻间不断溢出痛苦的呻吟声,半睁的眼睛无神地望着虚空一点,眼神是疼极的无助。
晚期癌症的疼是常人所不能忍受的,刚强如何父,都常常痛到哭求何盘盘给他再打一针止痛针,何况突然转移癌症的陆华浓,痛苦可想而知。
何盘盘给陆华浓注射止疼针,左朗在旁边眼睁睁看着,难过地一拳砸在墙上。
剧痛有所缓解,陆华浓几不可闻地自齿间吐出,“爸?”
“放心,爸没事了,陆华浓,你要坚持住,我们会有办法的。”
何盘盘泪如泉涌,陆华浓想抬手给她擦擦眼泪,手抬到半路却无力地落了回去。
“好……”陆华浓笑着缓缓闭上眼睛。
接下来的时光,陆华浓再没清醒过,剧痛折磨着他,只能靠何盘盘给他打止疼针,才不至于在昏迷中疼到流泪呻吟。
何父醒来后过来看到陆华浓的样子,心疼到哭得像个孩子。
耳边听到哭泣声,陆华浓睁开眼,眼珠转向痛哭中的何父……
“小陆?”何父握着陆华浓的手轻轻叫他。
陆华浓似乎还在寻找什么,左朗忙推何盘盘靠近。
看到何盘盘和左朗,又看了看容光焕发的何父,陆华浓笑了,眼珠渐渐凝住不动。
“华浓!”
数声呼唤同时响起,陆华浓却再也听不见……
何盘盘抱着陆华浓的尸体坐在床上,无论谁都不许靠近。
“盘盘,你听爸爸说,我们得给小陆穿戴好,不能让他走得这样邋遢,你是知道的,他那样干净的人,怎么受得了这副样子上路。”
何盘盘一遍遍地吻着陆华浓,听到老爸的话,抬起头嘶吼,“我上次就是这样救活他的,这次也可以。”
“没用的,都已经过去一天了,如果真的有效,华浓早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