寂静无声间,他又喊着白檀的名字重重拍了几下。
一会儿功夫,门悄悄打开,白檀着一席白衣青衫从屋内缓步而出。
“檀儿,你怎么了。”成之急忙拉过她的手攥在怀里。
对面白檀缓缓将手从他抽出盈盈一拜。
“殿下言重了,我思来想去,师父年迈,我暂时不愿离开三危阁,之前与殿下商议的婚事还是做罢吧。”
说完,白檀浅拜转身离去。
“什么做罢?为什么做罢?”成之紧紧禁锢着白檀的手,因痛苦疑惑而紧蹙的眉眼死死盯着不敢直视自己的白檀,“昨日还好好的,今日是怎么了?苍禾上神年迈,我可以把他接到九天,你也可以不去九天就在三危阁内陪他,可为何要婚事做罢?”
白檀垂落静眸,软下手臂,片刻后,又慢慢抽回,对他福身柔笑致谢。
“殿下好意我心领了,只是我酷爱草药不愿去九天之上,思来想去与殿下的婚事就此作罢,若茗华娘娘问及此时,请恕罪我无礼,隔日必定亲自去请罪。三危阁内许多新鲜草药还未晾晒,恕我不能奉陪了。”
说罢,白檀垂下衣袖款步返回药台,关上了房门。
留成之一人僵硬着身子直直盯着她离去的背影,一口一个殿下,一夜的功夫,如此生疏,檀儿,你到底怎么了?
关上房门,白檀一个人静静缩回一角,因刚刚的话语而致使身子冰冷僵硬,心中只希望他快些离去。
在门口静静站着,无神空洞的眼睛缓缓从药台抽回,成之垂下无措僵软的手跌跌撞撞缓步离开三危阁。
药台内,白檀从窗缝里瞧见他离去,狂乱的心缓缓松下一口气,随之眼角的晶泪嘀嗒一声落在她青纱衣裙上。
“怎么样?”
苍禾赶来望着面前黯然神伤的成之,见他紧盯地面的眼睛闭了闭,默默摇摇头后,重重呼了口气。
“檀儿她心思细,你好好想想,你们之间是发生了什么,或是旁人说了什么?”
一番话令成之沉下心,片刻,有些许希望后对面前苍禾拜别离去。
他离去的背影映入苍禾眸子令他捋捋胡须摇头轻吐口气。
感情上怎么又是一波三折呢。
早上刚睡醒,汐鸾便拉着离洛起床去吃早饭,因着昨晚的谈话,离洛睡得很晚,现在头疼眼肿还要被汐鸾拉去吃饭。
饭桌上,汐鸾吃得津津有味,可对面离洛捂着脑袋一个劲儿的打瞌睡。
“汐鸾!”
门口的一声大喊令离洛瞬间惊醒,扭头去瞧,见是大师兄成之喘着气跑来。
这一副罕见急匆匆的样子定是出了什么事。
汐鸾放下筷子和离洛说了一声后转身跟着成之走出膳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