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伤害我,所以你把所有的怨气猜疑都加诸于灼儿身上?我宁愿你针对的人是我,”
“夫妻二十余载,我们恩爱甜蜜过,曾心灰意冷,曾死灰复燃,可今日,轩辕惊禹,我霍嫦思与你割袍断义,恩断义绝,”说着一手取下发上凤簪,一手提起凤袍,皇帝陛下吓得直接跪下了,一手紧紧的握着那支凤簪,另一手抓着皇后娘娘抓着凤袍的手,声音比死了娘还惨,“阿思,不要呀。”
你要是割了,我就没媳妇了,我就要孤独终老了。
“母后。”
“皇奶奶。”
轩辕曦华和小瑾宸一大一小都跪在皇后娘娘面前,拉着她的袖子。
太后娘娘也劝道,“思思,皇帝是做的不对,你想怎么打他骂他都行,可是你也要为三个孩子着想呀。”
“母后,儿媳敬重你,你说的话儿媳都会听,可是,儿媳从未想过他是这样看我,我们还过得下去吗?”
“阿思,是我错了,你不要抛弃我,呜呜呜。”
“放手。”
“我不,”皇帝陛下抓着凤簪的手缝隙渗出了血,金属入骨,死不松手。
“好,”皇后娘娘松开那支凤簪,还没有来得及松一口气,只见皇后娘娘顺势取下另一边的凤簪,目光悲凉,朝自己心口刺去。
二十二年前,她以为她撑下去了,赢了。
却没想到,从一开始,她就输了,葬送了她孩子的无邪无忧。
皇后娘娘最后看了一眼云灼,吾儿,被另一个女人护在身后,如易碎的幼鸟一样被护着。
或许顾机说得对,如今这样挺好的。
“阿思——”皇帝陛下夺了簪子,没想到皇后娘娘还有,他看到的时候,想要阻止已经来不及,越来越靠近的他们,被一支簪子划出了生死。
那夺命的簪子如一束光一样抓不住。
不,抓不住的光被另一人抓住了。
“灼儿。”
“娘娘,不要想不开。”
皇后娘娘摇摇头,你可知你的每一声“娘娘”比利刃更伤人。
云灼轻声细语的转移她的注意,取了皇后娘娘手里的簪子,他也被簪子的边缘伤到,不再刀枪不伤,手心骨节留下几处伤痕,渗出了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