迟了，都迟了。

真相面前，所有人都以为顾机在撒谎，可没想到顾机说的居然是真的。

昔年顾氏的嫡长孙，天赋卓越，三岁继承顾氏传承，被内定为少主，如果当年上位的是轩辕弘御，他将有一个光辉灿烂的未来。

可今日，他孤注一掷，以一己之力为顾氏复仇，不曾将顾氏任何一个人牵扯进来。

顾机的沉默不是心虚，而是保护。

“小灼，”对不起，我瞒不住了。

云灼不知道该高兴还是笑命运荒唐，原来他的身世比想象中更加不堪，原来他本来就是个见不得光的，所有活该受尽磨难？

“灼儿，别信他。”

......

“殿下，你怎么回来了？”

“爹爹，我不是什么殿下，我是个见不得光的，我以后怎么活？”云灼呜呜咽咽哭着，轩辕弘御怎么也想不明白，当初那个肆无忌惮的小天才怎么变得如此爱哭，仿佛......越活越回去。

以前年纪轻轻，老气横秋，如今长大了反倒像个孩子。

“发生什么了？是皇上他......又对你不好了？”

“发生了什么？轩辕弘御，应该是朕来问你，发生了什么？”

皇帝陛下看着惶惶不安躲在轩辕弘御身后的孩子，走上前，“我们心里清楚，我们是父子，没有弄错，你的身世非常简单，没有像你想的那么狗血，至于顾氏，父皇要先弄明白一桩陈年旧事。”

皇帝陛下绕过轩辕弘御，将云灼拉出来，突然扒开他的衣领，将那枚玉扣取下来。

“还给我。”

“他送你的礼物，什么时候的事？”

“当然是我们相认的第一年除夕。”

轩辕弘御全程一脸懵，再一次体会到做瞎子的坏处，可是他不当瞎子，全家都不好过。

“知道了，”皇帝陛下握紧手里小小的一枚玉扣。

轩辕弘御觉得皇帝陛下变了，就是挺沧桑悲凉的，难道是因为灼儿的事？

到底发生了什么？谁来给他解个答，还有，皇兄你怎么抢灼儿的东西？

“皇兄要是不喜欢太子殿下带着它，可以把它还给我吗？”

“别扔。”

可皇帝陛下悲凉之后，全程阴沉着脸，让皇后娘娘把太子殿下带走，然后才对他说了两个字，“跟着。”

“爹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