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南誉道“宁坠儿曾对她母亲出过手,这点前辈听说了么?”“影子人”吐口气,道“这倒是没听说。”“土行仙”沉声道“目前要证明的便是这一点,是不是坠儿心神迷失,是间歇性的,在某种情况下,会变成截然不同的另外一个人。”司南誉皱眉一想,这推测很有道理,星目一张,道“如何才能证明?”
“她母亲去求教一位武林异人,等她回来,便可分晓。”
“坠儿她本人呢?”
“又出走了!”
“这中间便有问题了!”
“什么问题?”
司南誉想到了孟凤临与宁坠儿的身世问题,自己被孟凤临所暗算,几乎葬身神秘庄宅的地下室,而纵火焚庄的是宁坠儿母女,现在宁坠儿又出走,说不定是母女串通了演戏,或是“金凤女”故弄玄虚,这也未始不可能,这件公案想起来很复杂,但如能查出宁坠儿身世之谜,或三才门主的真实身分,便可真相大白,一切悬疑将可迎刃而解,心念之中,沉凝万分地道“晚辈有个疑窦,只是……不便启齿。”“土行仙”目芒一闪,道“说说看!”“影子人”突地站起身来,黯然道“你们慢慢谈,我要去看看那逆徒埋骨之所,他虽不肖,但总是师徒一场,唉!年轻人心志不坚,容易受引诱,真是一失足成千古恨。”“土行仙”黯然点头道“你去吧!”司南誉起身道“孟前辈能找得到地方?”“土行仙”道“只要是有这个地方,他没有找不到的。”“影子人”离席道“照你所描述的,不难找到。”说完,拱手出厅径去。司南誉目送“影子人”离开,重新坐下,感慨地道“孟前辈很伤心!”“土行仙”道“当然,师徒如父子,哪有不难过的,为了维护门规的尊严,他不能不这么做。”话锋一顿,转了话题道“你刚才想要说什么,现在说吧!”司南誉迟疑了片刻,压低了声音道“晚辈想知道‘金凤女’丈夫的死因。”“土行仙”瞪眼道“你是说……她过世的丈夫李凡?”李凡,这名字司南誉是第一次听说,他现在才知道“金凤女”的丈夫叫李凡,当下沉重地点点头道“是的!”
“土行仙”摇头道“别人的家务事,老夫无法置喙。你……为什么突然问起这个?”司南誉道“因为这关系到孟凤临的下落与作为,也关系到晚辈切身的利害。”“土行仙”困惑地道“怎么又扯上了天下第一剑孟凤临?”司南誉想了想,道“这当中关系错综复杂,不是三言两语可以解说清楚的,等晚辈找出端倪再为奉告,目前必须查证的有三点……”“土行仙”道“哪三点?”略作踌躇,司南誉道“这是晚辈根据情况的发展所做的推论,可能性极大。第一,‘灵羽婆婆’的儿子李凡的死因。第二,宁坠儿的正确身世。第三,‘金凤女’与孟凤临之间,是否有某种关系存在。”
“土行仙”睁大了眼。惊震地道“这是什么怪想法,老夫完全不懂。”司南誉轻轻一错牙,道“如果能找到家姑南宫芳婷,也许能有些线索,当然,最好是向‘金凤女’当面查询。”“土行仙”喘口气,作色道“什么,你管你的丈母娘叫‘金凤女’?”苦苦一笑,司南誉道“这婚姻本是一出没演完的闹剧,在称呼上……”
“你小子准备否决这婚事?”
“情非得已,不得不然。”
“这不是闹剧,双方长辈都慎重其事,问题在于宁坠儿何以突然改变主意,而在洞房之夕逃婚出走。”
“她留字说得很明白……”
“这中间有蹊跷。”
“何以见得?”
“当事情发生那晚,后花园留有靴印,而李府中没有穿靴子的人,这说明是外人有所图谋。”
“母女既已见过面,她为什么不说?”
“嗨!难就难在她不肯开口说出实情。”
“外遇,心有所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