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许人物?”
“你见了就知道。”
“这么说……晚辈的嫌疑可以洗刷了?”
“唔!”
四更将残,路无行人,远处已传来断续的鸡啼声,眼前,呈现一个乱葬岗,荒冢累累,走磷飞萤,人目一片阴森,居中高处,耸立着一座小庙,“土行仙”用手遥指道“到了,就是那间小庙。”司南誉心里可有些嘀咕,怎会来这鬼地方?两人穿过凌乱的坟地,来到小庙前,一块泥金剥蚀的破匾,隐约可看出是“灵官庙”三个字,门边有两株枯树,光秃秃的,在下弦月映照下,显得无比凄凉,门是敞开的,不见人。是什么人住这种地方,甘愿与鬼为邻?进门,里面是一殿—厢。“土行仙”径直走向厢房,司南誉跟了过去,向里一张,不由心头发毛,蛛网尘封中,停了数口白木棺材,是寄厝还是待葬不得而知,“土行仙”冷冷地道“这些棺材全是空的,是由一些好心人捐献了摆在庙里,准备收埋无主尸骨用的,现在你揭开右边第二口。”话虽如此,这情景还是使人相当的不自在,司南誉也不想多问,依言走过去揭开棺盖,棺盖是虚掩的,—点也不费力,—看,连退三步,惊声道“怎么是个老太婆?”“土行仙”大惊意外,栗声道“你说什么?”
“棺材里躺着的是个老太婆。”
“老太婆,不可能……你再看仔细些!”
“很清楚,半点不错。”
“土行仙”一个纵步到了棺材边,目光一扫,窒住了。司南誉骇怪地道“前辈,这是怎么回事?”“土行仙”激越地道“怎么会变成个老太婆,人呢?”司南誉惑然道“人,原本应该是什么人?”“土行仙”道“一个白衫蒙面的年轻人,自称白儒。”司南誉心中一动,脱口道“莫非是‘无胆书生’!”“土行仙”不假思索地道“不是他!”“无胆书生”到“天罡洞”为“玉琶妖姬”求药,算时间不可能这么快回头,司南誉是未经思想脱口说出的,一听“土行仙”的答话,不由大感奇怪,他们双方根本就不曾碰过面,当下星目一张道“前辈也认识‘无胆书生’?”“土行仙”怔了怔,道“一面之识!”
“那被前辈关在棺木里的是什么人?”
“他自称白儒。”
“前辈没问口供?”
“因为事出离奇,只好把他制住,找你来澄清事实真相。”
“什么事出离奇?”
“他持有信物!”
“信物?”
“不错,你自己看!”说着,从怀中取出—物递给司南誉。司南誉接在手中—看,登时心头剧震,血脉贲张,激动得直发抖。“土行仙”接着道“如何?”
那信物赫然是“武扬门”的圣牌。司南誉激动得无以复加,久久,才进出声音道“这是神剑帮主裴震的诡计!”“土行仙”目芒连闪,道“何以见得?”司南誉道“此次晚辈易容为紫衣人。打入神剑帮总坛,被识破受制,这面乌木牌被裴震搜去,显然是他的诡计,看他的意向,定有某种企图。”“土行仙”顿足道“老人受愚弄了,三十年老娘倒绷孩儿,那小子一再坚称是你同门师弟……”司南誉猛一错牙道“晚辈明白了,裴震想再制造一个‘武林至尊’的传人,以淆乱武林视听,准备以之取代晚辈的地位,作为他将来以真面目出现的掩护!”“土行仙”愤愤然地道“用心恶毒而可鄙!”司南誉目光扫向棺木道“怎会变成了老妪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