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
“为什么会出卖呢?”
“也许为了保持神秘!”心里说,心里却在想“自己知道不少该门的内情,说不定撤销这分舵是为了自己,这—来自己的行动计划就必须改弦更张了,三才门主到底是什么恶毒居心,毁了‘金凤女’一家还不够么?”
“玉琶妖姬”道“誉哥,你宽坐片刻,我去要人准备酒菜。”司南誉忙道“不必了,我马上告辞!”“玉琶妖姬”想了想,道“好,我跟你一道去!”司南誉心中一动,道“你要跟我一道去?”“玉琶妖姬”黯然道“怎么,你……不喜欢我跟你同行?”司南誉期期地道“不,我不是……这意思!”
“玉琶妖姬”幽凄地道“誉哥,我……只是想为你的事尽一分力,没有别的用心,你……有了家庭,我不会破坏你的幸福家庭,这些年来,我等于是弃绝了江湖……”司南誉不由为之惘然,人不能太无情,过去,他以为她是个任性的女子,但事实证明他的看法错误,她是个真正懂得情,而不能自制的女子,点点头道“好吧,你收拾一下,我们就上路。”“玉琶妖姬”转身入房,不久,原装而出,只头上加包了一块青绢,平里抱了个布囊,不用说,那是琵琶,这风韵,较之从前红缎裹身大不相同。辞别了她的族兄柳昆山,双双上道。第二天晌午,来到新野。只这短短数日工夫,白儒复现的消息业已传了开来,茶楼酒肆,一般江湖客都在谈沦这件新闻,但实际上知道他真面目的人并不多,所以绘声绘影,把司南誉形容成了神化的人物。
为了避免招摇,司南誉与“玉琶妖姬”投了个鸡毛小店住下。依照司南誉了解,三才门的人活动都在晚上,所以他坚持入夜以后再开始行动。好不容易挨到了晚上,在“玉琶妖姬”的引导下,奔向预定地点。月黑风高,两人一溜烟来到庙门前,“玉琶妖姬”突地手指天灯杆栗呼道“那是什么东西?”司南誉目光扫处,不由心头剧震,头皮发了炸。
天灯杆上,赫然高吊着—个女子。离地面约有丈许高下,昏黄的灯光映照下,可以看出这女子花信年华,衣着也很入时,司南誉栗声道“这女子是寻短见的么?”“玉琶妖姬”道“不是!”司南誉一怔神,道“你怎知道不是自尽的?”“玉琶妖姬”道“道理很简单,悬吊的高度离地有丈多,普通女子上不去,而且死者跟不突,舌不吐,根本不是自寻短见的。”司南誉倒很佩服她的阅历与见解,期期地道“不知道……还有没有救?”“玉琶妖姬”不假思索地道“没救了!”司南誉又是一怔,道“你又知道?”“玉琶妖姬”笑笑道“既不是自尽,便是他杀,她是死后才被吊上去的。”极合情理,司南誉无言反驳,眉头一紧,道“这女人死得奇怪,定与庙里人有关,我们先进庙去查个明白,回头再处理这女尸。”
“玉琶妖姬”应了一声,与司南誉双双越墙入庙,庙里一片漆黑,只大佛殿佛龛前点了盏油灯,昏昏的光焰使庙院显得更加阴森。司南誉摆了摆头,快速地掠人大殿。殿内空荡荡地不见人影,佛前有灯,有香篆,看来住持的和尚已做完了晚课,司南誉目光四下一阵扫瞄之后,道“我们搜!”两人把前后殿、禅房、香积厨全搜了一遍,奇怪,无人迹,两人又踅回前院,“玉琶妖姬”开口道“对方可能回避了!”司南誉有些牙痒痒地,沉声道“殿里有香灯,庙外吊着死人,显然事情不简单,对了,上次你发现头陀与白发老人时,是否还有别的人在场?”
“没有,就只那么两个。”
“头陀不会是住持吧?”
“那可就不知道了!”
“怎么办呢?”
“总得想办法迫对方现身……”
蓦在此刻,庙门方向突然传来—声阴森的冷笑。司南誉心中—动,连想都不想,便闪电般弹身扑出庙外,“玉琶妖姬”也跟着掠出。依然不见人影,那女尸仍高吊在原处。司南誉发话道“鬼鬼祟祟,见不得人么,有种就现身出来!”没有丝毫反应。“玉琶妖姬”加上一句道“如果是能见人的话,就不会藏头露尾了。”还是没有反应,司南誉飞上庙门顶,四下张望,庙四周有不少树木,如有人藏身在暗影中,的确不容易发现。
“玉琶妖姬”解下天灯杆上的女尸,放落地面,突地惊叫出声。司南誉扑回原地,一看,也吃惊不小,女尸胸前赫然有块布条,三个怵目惊心的红字“讨债人”。无疑地这是仇杀,“讨债人”是谁?司南誉愕住了,如果这仇杀与三才门有关,则死者是谁?所讨何债?“玉琶妖姬”有些激动地道“讨债人,这怎么回事?……可能就是刚才发冷笑的人。”事情变成了扑朔迷离,使人揣不透其中端倪,司南誉心想“披发头陀,与白发老人在庙里密谈,是半月前事,也许与今晚的事风马牛不相及,如果能找出这庙的住持,便可追出真相……”心念—转,道“香娥,我们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