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说‘讨债人’又改变了形貌?”
“是的,他化装成中年文士。”
“关于玉郎的事……”
“他矢口否认,说是有人借刀杀人,曾指天为誓。”
“噢!借刀杀人,这……说不定是百花会主捣的鬼。”
司南誉登时血行加速,目中杀芒立现,咬牙道“非常可能,照‘讨债人’判断,玉郎身上的白布标志,定是从先前被杀者的身上取下来加以利用,目的在使晚辈与‘讨债人’拼命,这不是借刀杀人,而是驱虎搏狼,她稳收渔利。”“土行仙”猛然一拍脑袋道“着啊!差不多了,玉郎是被毒杀的,刚才那百花使者就曾企图用毒圈困老夫,看她施毒的手法,是此道高手,幸而老夫用回声之法说话,她找不到老夫确实的藏身方位。”司南誉血脉贲张,目中喷火,咬牙切齿地道“晚辈这就去找百花会主。”“土行仙”瞪眼道“现在就去……你知道她在哪里落脚?”
“距此不远的集贤庄,那是她们新设的支舵。”
“你可能不是她的对手。”
“一切都在所不计。”
“还有,你这身血衣,上了路岂非惊世骇俗。”
司南誉陡地想起了去买衣衫的“玉琶妖姬”柳香娥,这么久了怎不见回转?不由眉头一紧,道“噫!这怎么回事?”“土行仙”道“你又想到了什么?”司南誉期期地把“玉琶妖姬”去代自己买外衫的事说了出来。“土行仙”摇摇头,道“不必等,她不会来了!”司南誉吃了一惊,道“为什么?前辈……”“土行仙”冷冷地道“她被百花会主带走了!”司南誉俊面大变,栗声道“这……怎么会?”“土行仙”道“老夫曾凑巧碰上百花会主一行,便是听到妖姬的琵琶声才去的,老夫在暗中窥探,‘玉琶妖姬’可能是中途被阻,老夫到时,她正弹奏老妖姬赖以震颤江湖的‘太虚三叠’,结果,百花会主竟然无动于衷,乘妖姬真元大损之际,命手下擒拿带走。”这可是想象不到的意外变故,司南誉恨上加恨,他与“玉琶妖姬”之间,有一段不足为外人道的微妙情感,他不能袖手,不由激声道“晚辈非立刻去找百花会主算账不可!”“土行仙”正色道“小子,别莽撞,你忘了以前老夫告诉你的,对付强仇大敌,必须谋而后动,否则成事不足,败事有余!”司南誉激动不已地道“前辈有什么妙计良谋?”土行仙”道“知己知彼,百战百胜,欲速则不达,先设法查明百花会主的出身来历,然后就事应事,谋求对策。”司南誉激动得有些呼吸急促,微喘着道“玉郎惨死,妻子成疯,晚辈还等什么?还顾忌什么?”土行仙”大摇其头道“话可不是这么说,你愤激无可厚非,可是你要报仇,就得衡量成败所占的成算有多大,只要你一现身,对方必然有备,方才那黑衣女子走脱,说不定对方已在恭候大驾,冒昧行事,不铩羽也得徒劳。”司南誉尽量按捺住狂激的情绪,道“如何查法?”土行仙”略作沉吟,道“从‘讨债人’身上着手!”
“讨债人?”
“不错,他既以残酷手段向百花门讨债,必知百花会主底细。”
“何处去找‘讨债人’?”
“老夫当然有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