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南誉自他师父尽输全身血气后,曾日夕助他师父运气治疗三年,所以此事极为熟练,缓缓而行,一会便好了。
云全身舒畅也自睡去。
方才巨浪排空而至,打得全船俱湿,舱内更是凌乱不堪,两人慢慢整理—切,司南誉忽然抬头道:“阴阳真气很好,玄门罡气我再也不练了。”
安洁听了他的话,坐下来想了一想,方叫道:“司南誉。”
司南誉烦恼的应道:“安姊,我从来也不想练武,只是闹了有趣好玩,闯这穷祸,谁还高兴再玩它。”
司南誉虽然本性善良,但是富家子弟自受了太多的娇宠,做的都是他认为有趣好玩的事情,没有趣又不好玩的事从来不做,安洁听了想劝,半方道:“云倩会觉得今受伤有点冤枉。”
司南誉急道:“那怎么办?”
安洁不由笑了,道:“她们是为你练罡气功夫受赡,你将来的玄门罡气仍然如现在这般一发不可收拾,我也要为她们不平。”
司南誉道:“安姊,你是要我再练玄门罡气吗?”
安洁道:“初成的罡气,譬如初出山的野马一般,若加锻炼,便成良驹。”
司南誉现在正坐在舱底仰望着安洁,笑道:“安姊不是骂我野马吧?”
安洁也笑道:“我骂过你吗?”
司南誉也笑道:“没有,不过每做了令安姊不高心事,再来看狄老师和安姊就没有冰糖莲子吃了。”
司南誉言毕便坐在舱底,调息起来,他虽一连替云倩两人运气疏散药力,但是内力雄浑,盏茶时间便渐渐恢复原状。
安洁看他睁眼,精芒电射,笑道:“现在便练吗?”
司南誉笑着颔首,振衣而起,就从开着的舱口,飘了出去,他轻飘飘的向前飘去,遇了身形下降,便轻劈一掌,又复上升,直到四五十丈间方才耸身而上,盘旋下击,陡然间湖上又重新波翻浪涌又如蛟大戏水一般,霹雳之声,响彻霄汉,船虽然停得很远,仍然飘摇不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