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馨原是怕司南誉毫无江湖经验,功力虽高,容易受别人暗算,所以才与玲珑手了,望了他在树上的身影,追寻而来,后来入夜,司南誉与前行蒙面之人忽然失去踪影,她知必定已经觅处歇夜了,也在远处歇下,直至火光连续两闪,方才潜迹林中,缓缓摸索而来。
她人在黑夜摸索前进,蒙面的敌党首领武功又在她之上,心内原就时时存着恐惧之心,所以司南誉一蒙她的脸,她惊恐之极,运集了全身之力,运肘一撞,待至危险一除,继之以极赌羞怯,所以娇呻晕去。
现在被山风吹着,渐渐醒来,发现仍自被司南誉抱在怀里,极端羞怯之余,又添了极端愤怒,若非她历经了极惊、极羞、极怒三种极赌情绪,全身真气紊乱无法凝集,实有就此与司南誉同归于尽之心。
司南誉发愁发呆,久久才叹息连连,收回茫然的目光来打量怀中的若馨,他见她全身不停的颤抖不止,而且身上冷热变换不停,不知她是否在昏晕之中,潜意识仍在极端羞怯愤怒之郑
他看了半,终于下了决心,暗想:“先救过来再,她就是要自己的命,也乖乖的奉上便是。”
司南誉知道若馨并未受伤,只是喉间闭气,这可无法推拿,只可渡气相救。
他将臂上若馨的玉颈轻轻抬高掀起女子行路的纱巾,他抬得越高越近,若馨脸上的容色也越是清晰分明,便见若馨平时娴淑秀丽与安洁很为相似的脸容,此时可辨不出到底是在哭还是在笑。
他轻轻的亲在若馨闭得紧紧的唇上,直觉若馨全身颤栗愈甚,樱唇软嫩,却是凉冷之极,他舌尖滑过银牙玉齿之间,若野水之漱寒沙,正待运功渡气,突然之间,舌尖一阵剧痛攻心,直痛得他“呵呵!”的叫不出声来。
若馨也一跃而起,伏在树上,哀哀痛哭不止,双手擂拳,若馨日阵雨般敲在树干之上,直敲得树上落叶簌簌而下,落在司南誉身上,落在她自己身上。
司南誉见她伏树痛哭,翠袖单寒,哀声凄恻,尤其左边衣袖被他撕落,更显得玉臂清冷,他将身上的青衿脱下,罩在若馨身上,若馨回手将他的青衫摔在地下,仍自伏身啼哭。
司南誉看了她娇怯的背影,哭泣之时双肩起伏不停,既不能劝慰,又无由致歉,只得怔在一旁,听她嚎啕。
半晌,若馨方停哭,恨恨的问道:“安洁师妹在这里,你也是这般和人乱开玩笑么?”
司南誉无言可答,半方才叹道:“我不知是柳姊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