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南誉道:“好虽好,只是肚子饿怎么办?”
若馨道:“一顿两顿那里便把人饿死了。”
若馨以怒遮盖,所以讲话总是凶巴巴的。
两人自昨中午到现在,整整一未进饮食,肚内都很为饥荒,不过若馨为人沉着,没有有讲出来就是了,司南誉从来席丰履厚,不曾受过这种磨难,一提起饿来,只觉从胃里胃外,没一点地方是舒服的。
他坐在那里也因之极不安稳,双手忽而捧腹,忽而支颐,若馨问道:“你怎么了?”
司南誉道:“我想安姊。”
安洁虽是若馨启蒙教的武艺,然而既是司南誉的妻子,她可无法教他不想。
司南誉见若馨问了一句便不再言语,他肚子饿,再不讲话更难熬了,遂自语道:“我时欢喜玩水,爷爷不许,安姊和爷爷九溪十八涧的水质极好,洗澡对身子有益,所以每年夏都带了我去尽情嬉水,玩完了胃口最好,每次都有好东西吃,清蒸鲜鲤……”
他时咽了一口口水,又道:“香酥鸭……”
他时又咽了口口水,这次咽得比上次就较为艰苦,不过还是咽了下去,续道:“盐局鸡……”
饥渴而思饮食,犹如饱暖而思一般,都是饶性,若馨也被他引得饿起来骂道:“你不要这样馋好不好?”
司南誉双手捧了下颔,叹道:“唉!还有我最欢喜吃的冰糖莲子。”
若馨见他大敌当前时,丝毫不知禁忌的开人玩笑,现在饥饿难当之时,又这般不知是真是假的瞎闹,真不知他的心是如何生的,喜怒之间,只凭一时好恶,似乎全然不知地间还有忧虑似的,轻声骂道:“你这那里是想安安,你简直是馋神附体,饿死鬼转世了。”
司南誉笑道:“柳姊姊何必生气,我是真的想啊。”
他时一手抚腹,一手抚胸,笑道:“我用我的心想安姊,我用我的胃想安姊,我用我的肠想安姊,我用我的嘴和舌想安姊。”
若馨刺道:“你干脆你五脏里想安安替你做的饮食岂不更好。”
司南誉见若馨笑语之间羞怒渐渐解了,很是高兴,拍掌赞道:“柳姊姊真聪明,我正是这个意思啊。”
若馨不语,白了他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