假面人没有答话,也没有动一下。
逍遥子费无极破口骂道:“他妈的,你聋了?哑了?瞎了?再不答话你就连说话的机会都没有了。”
假面人依然故我,还是不言不动。
花三郎蓦地大吼一声:“看掌?”人随掌进,掌随人发,呼啸的劲风激起无数落叶,满地黄沙,一出手就是杀着,的确猛锐难当。
然而,攻至一半,眼看就要得手时,却又硬生生的将掌力收回。
张敏愕然一愣,忙问道:“花兄怎么了?”
花三郎老大不高兴的道:“这家伙早死了!”
大伙儿上前一看,假面人是被人用绳子吊在树上,双足离地面足有三四寸高,身体早已僵硬,显然气绝已久。
可是,全身上下,却找不到任何足以致命的伤痕。
这个人是如何死的,凭哈山克等人的经验阅历,居然一无所知。
假面人绝非等闲之辈,殆无疑义,是谁有这种本事能置他于死地?
可惜,出手之人不着痕迹,根本无从推断,更令人疑云满腹,莫测高深。
难道……
难道……
师哈山克上前恶狠狠的踢了假面人的尸体一脚,道:“死了也好,免得咱们再费手脚。”
逍遥子费无极比较心细,道:“好歹咱们也得弄清楚这家伙究竟是谁,好向太师有个交代。”
花三郎也说道:“道兄所言不假,查不清楚这家伙的身份,老太师一定会怪罪的。”
言毕,立将假面人的毡帽、橡皮头套一并取下来。
这事简直是奇极了,呈现在头套下的是一张极为恐怖的脸孔,没有头发,没有眉毛,也没有清晰的口眼耳鼻,有的只是几个窟窿,面部刀伤累累,凹凸不平,整个头脸红红的,像是剥了皮的猴头。原来,这假面人是一个没有人皮的人。花三郎惊疑满面的道:“此人手法十分高明,看不出来是新伤还是旧痕,但他既以头套遮面,应该属旧痕无疑。”
师哈山克粗声大气的道:“没有错,一定是陈年旧伤,因为他有一张见不得人的脸,所以才戴上橡皮头套,以假面人的姿态出现,但不知这位张兄弟意下如何,死人究竟是否你所目睹的假面人?”
张敏比手划脚的估量一下死者的身高,看一看他的衣着,道:“一点不错,张某目睹之人就是这家伙,死了就算了,别再管他,咱们快去抱那孩子要紧。”
假面人已神秘死亡,唯恐事情发生变化,话还没有落地,张敏已一马当先的爬上山坡,来到牛兴家的门外。
通!通!通!一阵急促的敲门声,将牛兴夫妇从睡梦中吵醒,打开房门一看,连一句话还没有来得及说,就恶煞般地冲进来四人。
张敏好快的动作,一把就扣住了牛兴的手腕,声色俱厉的道:“孩子呢?”
牛兴被这突如其来的事件吓呆了,但他天生力大如牛,猛然一甩,居然挣脱了张敏的掌握,道:“什么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