邓瑀卸下防护服,正在洗手台上洗手,用消毒液洗了好多次,手上有着被刺激后裂开的痕迹,好些疼痛。
拿下口罩,她戴着是那种专业的医用口罩,脸被勒出了两条痕迹出来,尤其鼻梁处疼痛得很。
“你那里破了点皮。”一个同事同她说着。
“怪不得那么痛,等下戴个一次性口罩吧,不会勒得那么痛。”邓瑀回道。
这时有人走了过来,兴奋的说道,“有人送了饺子过来啊。”
“谁啊?”人们纷纷问道。
“一个出租车师傅,说这是他老婆亲手做的饺子。好感动啊,真是大好人。”
她们正开心着,没能回家过年,现在已是什么都不敢想了,却未想到,居然还能吃上饺子。
小小的举动,令他们喜之至极,恰这时,突然传来的慌张话语却使得她们全体换了脸色,脸上尽是焦急的赶了过去。
原来,三号病床私自把氧罩给拔了。
未喜多时,除夕之夜,迎来的更多是悲伤,是难受,是自责。
抢救无效,陆华与在大年三十八点二十四分,完全的停止了呼吸,到另外一个世界寻她的丈夫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