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清明一个人在那个木屋里待了一整天,什么都没做,直至夜色降临,他才后知后觉的反应过来。
顾清明站起来,起身拿了个斗笠戴上,然后朝木屋外面走去,自言自语的嘀咕着,“得出去走一走才行。”
于是,他独自一人离开了木屋,离开木屋,大概走半个时辰,就是个小镇,小镇此时张灯结彩,似乎深夜的降临并没有影响到他们。
顾清明走进镇子里,这才发现,原来今日是凡间的端阳节。
他看着两旁自他身旁走过谈笑着成群结队的人,听着那欢笑声,略微有些恍惚。
他有个很模糊的记忆,好像就在去年,他同一个人也过了端阳节,只不过,那个人的容貌,他却有些记不起来了。
想必也不是重要的人,顾清明也懒得想了。
路过一间茶楼的时候,顾清明抬眼看着里头的说书声与听客惊呼声此起彼伏,犹豫片刻,便抬脚走了进去。
他挑了个最角落的位置坐下,店小二立刻上了一壶茶,他压低了头上的斗笠,静静地听着说书人的滔滔不绝。
说书人似乎在说着这些年发生的事情。
“据说,自打十个月前,鬼阁的第二任阁主离奇失踪以后,鬼阁就一直群龙无首,再说,这鬼阁的第二任的阁主,失踪以后毫无音讯,根据可靠消息,是这个鬼阁阁主坏事做尽,终于遭了报应,练功走火入魔身亡。”
说到此处,几乎是人人都觉得大快人心。
“这个魔头如此狠毒,早该死了。”
“对啊,听说,那个鬼阁可是个吃人不吐骨头的地方,死了好,死了不会害人。”
顾清明端着茶盏的动作一顿,杯沿堪堪停在嘴边,他抬眼看了看说书人,思索着,没想到,他死后,鬼阁还有人继位,他分明记得,他决定死的之前早已经打点好一切,鬼阁的资料什么的,也毁的七七八八了,可以说,那时候的鬼阁就是个空壳。
哪个脑袋被驴踹的小傻子跑去接了鬼阁?
现在还死了?
有机会,顾清明倒还真是有点像看看他这个第二任接班人。
说书人顿了顿,又继续道,“不过啊,也有人说,这个鬼阁阁主是被崆峒派秘密处决了,因为这个鬼阁阁主原是崆峒派的弟子。”
顾清明越听越觉得这个说书人扯淡,托着下巴,眉头皱了皱,崆峒派的那一群自诩光明正大的正人君子,怎么可能跑去当鬼阁阁主?
提到崆峒派,顾清明又啧的咂了咂嘴。
以前,他身边是不是有个崆峒派派过来卧底在他身边的人来着?
挺奇怪的,明明他记得有这么一个人,却又感觉印象不太深刻的样子,就连那个人长什么样都不记得了。
顾清明听不下去了,放下一些碎银,起身便离开了茶楼。
他独自走在街道上,月光混杂着两旁灯笼的光洒下来,顾清明微微仰头,
那一双平静黯淡的眼眸静静地望着夜空。
他很努力的在回想起那个人的容貌,可无论怎么从记忆中拼凑,他都没办法拼凑出那个人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