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几年以来，我的手上又增添了多少冤魂，怎么还能够回到过去？”

“那不一样。”楚宁凡终于也在苏离歌坐着的那根树杈上坐了下来，转过头看着苏离歌，阳光透过树叶缝隙洒在他的身上，形成了一块块斑驳的花纹，看起来倒真是有些滑稽，“我比谁都清楚，你明明是这个世界上最有情的人，却偏偏要带上最无情的面具，用来骗下人，骗我们，也骗你自己。”

“那又如何？”

“如何？离歌，你知道吗？面具戴了久了就会忘记自己真实的面目，我现在都已经快认不出你了，我和你实话吧，其实带叶子他们来找你的并不只有离一个人，那一晚上也不是偶然，我早就到了那附近，就等着他们到来然后一起劝你。”

苏离歌：“……”

“以前在木虚国你虽然表面无情，但是在我配置药品爆炸的时候我看见你笑过，在提起你的身世的时候你转头我看见了你眼角的泪水，可是自我加入破学院和你相处的那么多日子以来，你笑容和眼泪都没有了。”

苏离歌：“……”

楚宁凡这话的是真的，那一年他到木虚国的时候也才十二岁，才被破宫宫主带入破宫没有多久，虽然知道了真相，却还是抑制不住自己原本的性，那般的爱笑，有时候在楚宁凡和他的兄弟们一些笑话的时候也会憋不住笑出来，在思及坪村那些死亡的人们的时候，也会忍不住眼角含泪，无法抑制的时候便只能撇过头去，企图用这样的方式让别人看不见，而如今回想起来不知从何时开始，这些事已经不能触动他表面上的情绪，或者，这个世界上真的找不到有什么事能够触动他表面上的情绪了，苦涩再也无法透露出来，也就没人知道他究竟经历了什么。

“离歌，我们这里不是破宫，也没有人是破宫宫主，我们都是真心以待的朋友，你完全可以恢复到你原来的性格，听剪春罗大师，你作为无念的时候，可是一个笑容能够传染的人。”

“好吧，我也承认就这么让你这么快转变过来不太现实，毕竟我觉得你现在的性格也不完全是受到打击，也有可能是破宫宫主的要求，如果可以，我还是希望你能改变过来的啦，若他们都那么爱笑，你总是冷着一张脸挤在里面也破坏气氛不是？”

巴拉巴拉了这么大一通，苏离歌依旧没有任何表示，楚宁凡只觉得自己有一种被无视的挫败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