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好，出大事了。”梁师成还未消化完刚得到的消息，一头白发乱飘，嘴唇也不停地哆嗦。

“花石纲因为汴河水位上涨，在东水门外进不来。”

赵佶一听，忍不住埋怨道：“多大点事，今不行就明，不过迟到几日，看把你吓成这样。”

梁师成歪了歪嘴，十分困难地继续道：“不知道什么缘故，郓王到了东水门，然后……然后……就出零事情。”

“郓王？”

蔡京耳中一听到这两个字，心不泛起不妙之感，忍不住抢在官家之前问道。

“郓王到东水门去做什么？”

梁师成白了蔡京一眼，轻声对着官家道：“郓王将押运使朱能立斩当场！”

“啊……”

蔡京一听这话，身子一个趔趄，差点端不稳当，身子连着晃了好几下，如同风中残叶。

赵佶也是大吃一惊，“楷哥儿杀了朱能？这……是……为了什么？”

梁师成将心一横，眼一闭，“郓王不但杀了朱能，还……还……”

“还什么？”赵佶听得一头大汗，忍不住加重了语气。

“还将卿云奇石沉入了河中！”

“……”

暖阁中一片静默，蔡京惊闻恶耗，心神惊恸下再也支持不住，身体晃动了几下终于倒在霖上。

“官家，郓王大胆，擅杀朝廷命官，又擅自处理奇石，官家，官家，你可要为老臣作主啊。”

趴在地上的蔡京一时间老泪纵横，显得可怜之极。

在这一瞬间，他不像是大宋帝国的首相，当朝红极一时的太师，更像无助的古稀老头。

“赵楷大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