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管事见她不听她的话,重重地叹了一口气,先去给赫连容云送茶饮和夜宵,再去听一听那宋少爷要跟三少爷讲什么。
希望真不是跟三少爷的军务有关!
不然,就算三少爷面上不说,心里也会介意。
这男人最忌讳女人管东管西,还管到他们的正经事情上去,恃宠而娇,没大没小,不知所谓!
陈家以前在大西北,也确实算是大家族。
但那样的大家族也跟权贵没什么关系!
陈香香又只是一个闺阁小姐,打小爱一些风花雪月,不爱跟权贵攀交,压根不知道人情世故!
受了一番磨难,倒是通透了些,但又被赫连容云照顾有佳,活的要风有风,要雨有雨,那点通透好像又淡了!
也大概是因为三少爷娶了个姨太太,她心里一直不舒坦,就想用这样的方法来证明自己对三少爷而言,还是特别的!
再加上那天,好像听说是三少爷亲自去警务厅,将那韩钟茵接回了府,还为了韩钟茵,击毙了一个军官!
然后心里酸了,醋了!
余管事又叹了一口气,她知道自家姑娘的性子,这个时候怎么劝都没用,再者,对一个吃醋的女人劝话,无异于对牛谈琴。
她还是去伺候三少爷吧,多替自家姑娘说些话。
余管事带着准备好的茶饮和夜宵去了赫连容云看戏的厢房,但没能进去。
她敲了门,左占出来接了东西,便又将门关上了。
余管事对着关上的大门,望洋兴叹!
这回她就是想帮自家姑娘,也帮不了了!
左占将东西拿进厢房,一一摆在方桌上。
方桌的左右两侧坐着赫连容云和宋南奇。
赫连容云脱了军装大衣,也摘了军帽,此时只穿着军装外套,黑皮手套在他手边的桌子上放着,双腿交叠,一只手臂撑在椅子的扶手上,一只手臂搭在桌沿,很聚精会神地听着戏台子那边的戏曲。
左占将茶以及夜宵摆上桌后,还没动手给赫连容云倒茶,宋南奇已经殷勤地站起身,拎起茶壶,给赫连容云倒茶。
左占眉挑微梢,看了宋南奇一眼,笑了笑,见他这么狗腿,心知他想做什么,却不多言,只又退到了一边,给宋南奇一个讨好赫连容云的机会。
宋南奇倒了茶,又亲自把茶杯端起来,两手举着,腰微弯,像敬茶的样子,把茶杯递给赫连容云,三少爷!请喝茶!
赫连容云扭头看他,见他恨不得匍匐到他面前,亲自喂他喝茶,他俊眉微挑,伸手接了茶杯,指了指对面的椅子,宋少爷不用这么客气,左占在呢,这些事情左占能做。
他将接过手的茶杯又放下去,没喝,又去听戏了。
宋南奇瞅了一眼那个茶杯,没坐回去,而是就站在那里,笑着说:今日能跟三少爷一块听戏,是南奇的荣兴,南奇给三少爷倒茶,也应该。
赫连容云唔了一声,不多应话,示意他坐着继续听戏。
可宋南奇不是来听戏的,他好不容易让陈香香把这尊大佛请来了,怎么可能就这么一直听戏不说正事呢!